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提醒這個無法無天的世子一個事實(shí)。
“他是當(dāng)朝四皇子!是陛下的親骨血!”
“呵?!?
一聲輕蔑的冷笑從姜塵鼻息間溢出。
他緩緩站起身,原本慵懶的身姿陡然挺直,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氣勢瞬間席卷整個庭院,連火光都為之一滯。
“本世子,是姜焚天的獨(dú)子,是北境鐵騎未來的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周秉謙,眼神銳利如刀,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碎他們心中最后的僥幸。
“你們以為,為何你們被我囚禁于此多日,你們那位主子卻只能派些見不得光的老鼠來滅口,而不敢明火執(zhí)仗地來要人?”
“你們以為,為何我在這京城橫行無忌,當(dāng)眾索官,強(qiáng)擄官眷,翻查鐵案,而龍椅上那位陛下,卻至今只能隱忍觀望,甚至派個太監(jiān)來好慰問?”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撕裂所有虛偽假象的殘酷。
“實(shí)話告訴你們!今日,即便我手里沒有你們這份口供,只要我想讓那位四皇子身敗名裂,他的皇帝老子,也不敢明著攔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乖乖看著他兒子倒霉!”
這番石破天驚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五人腦海中炸開,將他們固有的認(rèn)知徹底顛覆。
周秉謙張了張嘴,還想反駁這大逆不道的論……
就在這舊念將碎,新懼未生的電光火石之間。
異變陡生。
一道陰毒刁鉆的劍鋒,毫無征兆地自涼亭頂部的陰影中疾射而出。
目標(biāo)并非姜塵,竟是直取周秉謙的咽喉。
這一劍時機(jī),角度都狠辣到了極致,旨在瞬間滅口,讓秘密永遠(yuǎn)沉寂。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明明早已察覺此擊的姜塵,竟未出手阻攔襲向周秉謙的劍鋒。
他的身形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忻偷匾晦D(zhuǎn)。
竟是如鬼魅般掠至一旁林妙音的身側(cè),手臂一攬,將其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護(hù)在自己身后。
幾乎就在他護(hù)住林妙音的同一瞬間。
嗤!
利刃破開血肉的悶響與一聲短促的慘叫同時響起。
只見在林妙音原先站立位置的身后,另一道如同融入夜色的黑影手持淬毒匕首驟然顯現(xiàn)。
他本想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涼亭刺殺吸引時,對林妙音發(fā)出致命一擊。
可他萬萬沒想到,姜塵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是他。
砰!
咔嚓!
祁連雪的劍鞘與吳伯干枯的手掌后發(fā)先至。
以雷霆萬鈞之勢同時擊中此人。
骨裂聲清晰可聞,那黑影如同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被瞬間制服。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