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仙門大會上見過那人。
論樣貌,論身家,論地位,再論品行高低……那人樣樣皆在他之上。
或許唯一能拿出來說的便是天賦,可他早就有所耳聞,那人遠(yuǎn)不止顯露出來的實(shí)力。想想也是,能被蒼峘劍尊收為關(guān)門弟子,又能教導(dǎo)出郁真君這樣的徒弟,那人怎會真的天賦平平?
不過是淡泊名利,不愿出這種風(fēng)頭罷了。
果然,他差之遠(yuǎn)矣。
“徒兒,郁真君與你說什么了?”萬海宗的薛宗主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湊到自家徒兒身旁,小聲問道:“她真的心有所屬?這只是借口吧,不過也對,郁真君一心修行,發(fā)覺你有這種心思定然不喜……你也不要?dú)怵H……”
“師尊。”薛啟光打斷師尊的勸慰,“不要再提此事了,大敵當(dāng)前,不應(yīng)再為兒女情長擾亂心神。”
薛宗主的目光一下落在自家徒弟臉上,眉頭越皺越緊。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為了解……
心底“咯噔”一下,薛宗主緊張道:“莫非,郁真君方才說的是真的?”
“師尊不應(yīng)偷聽旁人說話,這非君子所為?!毖⒐庖槐菊?jīng)地說道。
“……”薛宗主跺了跺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為師也沒聽旁人說話,你算什么旁人?!?
“郁真君到底心慕何人?”薛宗主低聲打聽。
倒不是他有探聽別人隱秘的毛病,實(shí)在是這個消息太過駭人聽聞,他實(shí)在想不出來,有什么人能讓郁嵐清那樣出色的女子愛慕?
說實(shí)話,他覺得自家出色的徒弟也差點(diǎn)意思,慫恿徒兒堅定心意,送上法寶,也不過是想著將來郁真君若是開了情竅,能想到自己啊徒弟。
俗話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郁真君也算是救過自家徒弟一命,兩人之間有著這個緣分。
萬一真就瞎貓碰上死耗子,撞大運(yùn)了呢?
不過現(xiàn)在,這份希望算是落空了……
“啟光,你就告訴師尊吧,師尊定不外傳?!?
“師尊?!毖⒐庹松裆?,“你聽錯了?!?
薛宗主還想開口,他板起臉,搶先一步說道:“不必再問此事,也莫對人提及我今日攔下郁真君之事,您也不想弟子遭人議論……”
“如今大敵當(dāng)前,大家都在準(zhǔn)備御敵,師尊若是無事,便去幫胡長老布置埋在陣法中的法寶吧?!?
“好吧。”薛宗主嘆了口氣,終于歇了刨根問底的心思。
…
寶船穿梭在云間。
不一會,便已飛出烈陽山所在的這片荒林。
郁嵐清調(diào)整完陣盤,將速度提至最快的同時,隱蔽寶船的形態(tài)與氣息。
松開陣盤,抬起頭,便對上三雙閃爍著灼灼光芒的眼睛。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