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在視頻那邊一臉八卦地看著,但只能看到面前的姜燃星,姜燃星點頭道:“好,我換個衣服一會就下樓。”
溫清讓笑著關(guān)上了門。
米亞在那邊臉上表情很豐富地說:“姐,你和清讓哥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小夫妻一樣了,你們……”
“哎呀,米亞?!苯夹潜话素缘牟缓靡馑剂?,“哪有你說的那樣……”
米亞似乎是看出姜燃星的靦腆來了:“沒有嗎姐?我怎么感覺好像有呢,你們兩個這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長處的,難免日久生情吧,姐你快和我說說,你和清讓哥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嘛?”
姜燃星笑了,無奈地拉長音調(diào)問她:“你什么時候和清讓哥這么熟悉了,叫得這么親密了,還這么八卦你姐姐我呢?!?
“這很正常嘛,你是我姐,他和你住在一起,那自然就是我哥了,沒準以后也可以叫姐夫吧?”米亞調(diào)侃道。
姜燃星淡淡地笑了,看了眼時間于是道:“行了,不和你貧嘴了,我下去吃飯了,你也去忙吧?!?
“嗯好,拜拜了姐,再聯(lián)系哦。”米亞掛斷了電話。
姜燃星起身去衣柜里拿了經(jīng)常穿的那件家居服,是很普通的一套灰色棉質(zhì)長衣長褲,看了看之后,姜燃星還是決定把這套放回了衣柜,總里面找出了一條素凈的裙子出來,換好了之后從樓上下來。
溫清讓正在把菜端到餐桌上,看到姜燃星的裝束后,問道:“今天怎么吃飯也打扮得這么好看了?!?
溫清讓絲毫沒停頓手上的動作,依舊在餐桌和廚房邊忙碌著,姜燃星本來想過去幫忙,卻被按著肩膀坐到了餐桌邊坐下來。
“我來就好,你休息吧?!睖厍遄屵@么說著,沒一會就把餐桌擺滿了,滿滿都是姜燃星喜歡的飯菜。
姜燃星心里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她不好意思,臨時想要換條裙子不像平時那么隨意,只是想要溫清讓看到她狀態(tài)更好的那一面,她開始在意溫清讓對她的印象了,姜燃星是能感覺出來的。
人一旦開始在意某個人對自己是什么看法的時候,反過來也就是對這個人開始在意了,否則他怎么看她,也沒什么重要的。
姜燃星低著頭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
溫清讓都放好了之后,也解下了圍裙坐到了餐桌邊姜燃星的對面,看著她還帶有些窘迫的臉頰,他也跟著笑了。
“好了,不要想東想西了,快吃飯吧?!?
溫清讓猜到姜燃星已經(jīng)餓了,便也不想在吃飯之前多說什么了,先讓她休息好才是真的。
姜燃星動了筷子,嘗了嘗面前拿到清蒸的魚,味道爽口且不膩,又保留了魚本身的鮮美。
姜燃星笑著夸贊:“我知道你手藝好,不知道居然這么好的,我很少能吃到這么鮮美的魚肉?!?
她毫不吝惜贊美之詞,她也是真的覺得溫清讓手藝不錯,這么說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賣魚老板的話。
這么好的男人千萬不要錯過了,有緣分是很難的事情。
姜燃星夾菜的手緩了緩,偷偷看了看溫清讓。
她的小動作沒有逃脫溫清讓的眼神,今天的姜燃星總是會有很多很可愛的瞬間,讓溫清讓一時間也想逗逗她。
“怎么了,真的像賣魚老板說的那樣想要考慮我成為你的伴侶了嗎?”
溫清讓本意只是想打趣她,卻沒想到姜燃星居然真的臉紅了,她匆忙地拿過杯子要喝水。
“哎,小心燙啊!”
“嘶——好燙——”
姜燃星沒在意道杯子里還是剛燒開的熱水,喝了一口給自己的舌尖燙到了。
溫清讓后悔自己剛才非要調(diào)侃姜燃星,立刻就去冰箱里找出冰塊來,倒了點冰水給姜燃星讓她含著降溫。
溫清讓那個看她被燙的臉都紅了,居然還有些紅撲撲的好看。
溫清讓道:“剛才不該開你玩笑的,我只是聽到了你和賣魚老板的對話,隨便說來開玩笑的,你不用緊張?!?
溫清讓安慰她,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姜燃星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還是那么大,看來,一時半會見,姜燃星還是不太能接受他。
沒關(guān)系,他也不愿意勉強,等到她什么時候準備好了,有心情再聊這些的時候,他在對姜燃星表達心意的。
剛剛雖然是在開玩笑,但到底也是摻雜了真心話,說一點不失望也是假的,但溫清讓也不想表現(xiàn)出來讓姜燃星不高興,于是只好讓姜燃星不怎么燙了之后繼續(xù)吃飯。
姜燃星嘴里那塊冰漸漸化了,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被冰的頭腦冷靜了些。
半晌后她重新拿起筷子和碗,默默地扒拉著碗里的白米飯,小聲道:“不是因為那些話,是我不好意思?!?
溫清讓聽到了怔了幾秒,而后眼神里漸漸有了光:“你的意思是……你對我也……”
姜燃星沒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耳根似乎又染上了幾絲緋紅。
溫清讓看著她的動作,看著看著,自己就默默笑了。
姜燃星這個表現(xiàn),明顯是沒有那么抗拒他了,既然這樣的話,說明他還是有希望的。
溫清讓一時間有些激動,激動地想要再和姜燃星尋求答案。
但姜燃星已經(jīng)不太想陷入在這樣被動的情緒里面了,于是轉(zhuǎn)而說道:“我剛和米亞聊過了,我準備和sr那邊聯(lián)系一下合作的事情,你覺得怎么樣?”
溫清讓也很默契地不想再為難姜燃星,于是很認真地回答道:“我覺得可以,你可以和他們聊聊再決定要不要合作,如果這里的都不好,我們可以換一個國家或者城市?!?
其實只要姜燃星開心,他覺得在哪里都好,完全不會拘泥于這個問題。
姜燃星說道:“我先和他們聊聊再決定吧,不過很奇怪的是,之前他們都不會和其他設(shè)計師合作,居然為我開了一個先例,清讓,你看看這里面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畢竟上一次那個詹鑠讓姜燃星已經(jīng)開始有所防備了,合作的人要是不行的話,合作也無法正常推進下去。
溫清讓這次倒是很堅定地說道:“不會,我調(diào)查過這家的背景,還是很干凈的?!?
姜燃星倒是很相信溫清讓的眼光,便沒再說什么了,兩個人開始繼續(xù)吃飯了。
與此同時,這個城市的另一家酒店里,傅沉淵在聽著譚申依舊毫無所獲的報告時感到心神劇痛。
“還沒有太太的消息,我們的人在盡快尋找了。”譚申依舊是這句話,傅沉淵已經(jīng)不想再聽。
難道又一次錯過了姜燃星,她到底在哪里,為什么就是不讓他找到呢。
那張照片里的人,從這個地方又走到了哪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呢。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也沒人能告訴他該怎么從快要絕望的情緒中走出來。
譚申看到了傅沉淵眼神里濃烈的失望,他雖然于心不忍,但也好過傅沉淵一直在國內(nèi)頹廢沮喪著要好。
譚申安慰他道:“傅總,您也別太著急了,也許太太還在這里,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您大可以一邊接手新公司,一邊等著我們的人調(diào)查的消息?!?
傅沉淵沒再說話,現(xiàn)在也只好如此,根本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
思念的苦痛和折磨一直盤旋在他心頭,自那場傾覆在姜燃星身上的大雨之后從未停歇過。
那場雨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傅沉淵心里那場雨卻根本沒有一時一刻想要停止落下。
冷冷的雨水永遠永遠地打在他心頭。
而姜燃星真的猶如一顆照亮山川的星辰,消失了就消失了,山川從此也沒有了光芒和顏色,有的只有漆黑和在黑暗中的無助。
傅沉淵心口全是痛意,喉間的苦悶酸澀既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生生折磨著他,猶如心口的窒息。
你到底在哪里,能不能讓我見一面,哪怕只是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傅沉淵這么乞求著,希望上天能稍微給他一點光亮也好。
他沒有其他辦法,只有一直一直找下去,他也一定會找到她,告訴她他心里的想法,他是多么地愧疚,是多么地后悔,是多么地……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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