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更不能再讓這些錯誤傷害到過去三年他一直在傷害和辜負的愛人。
攥緊掌心,江硯辭緊鎖的眉目間都是難以割舍的掙扎。
“溫女士?!?
而不等江硯辭掙扎出他的選擇,林知夏從他身后走出來,站到溫蓉面前。
“您可能不知道,一個禮拜前,是您兒子主動跟我提出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的,冷靜期還有二十四天,過了二十四天我跟他就徹底沒有關系了,所以您也沒有必要再讓他于我們之間做任何選擇,因為他,已經(jīng)選擇了。”
林知夏淡定的話落間,唇邊拂過一抹淡淡凄涼的笑意,隨即邁步走下法院門口的臺階。
“知夏……”
江硯辭想要拉住她,可伸出的手最后還是僵在了半空。
她說得沒錯,是他主動要跟她去辦手續(xù)的,雖然這不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選擇。
可是望著林知夏堅決離開的倔強身影,此刻江硯辭越發(fā)深刻的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不打算回頭了。
“夏夏!”
陶姝追下去,挽住林知夏胳膊把她帶上她的車。
而林知夏剛坐進陶姝的車子里,就看到法院門口江硯辭一把扶住暈倒的溫蓉。
然后他抱起他母親快速奔下臺階也上車離開了法院。
“夏夏,別管他們了,反正蘇婉晴都是罪有應得,而且江硯辭他媽說動手就動手,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婆婆不要也罷,等你和江硯辭徹底離了,你一定還能遇到更好的,反正你年輕漂亮有能力,好日子都在后頭呢,振作起來,一切從新開始……”
陶姝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林知夏,但林知夏心底卻像是壓了一塊秤砣,連呼吸都沉甸甸的。
她不后悔把蘇婉晴送進去,這是那個女人應有的懲罰。
可江硯辭母親的身體怕是受不了更多打擊,如果蘇婉晴情緒一激動肚子里的孩子真沒了的話,那她豈不成了扼殺江家血脈的兇手了?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不多時,門鈴響了。
陶姝中午要留在她這兒陪她一起吃飯,所以林知夏以為是出去買午餐的陶姝回來了,于是她直接打開了房門。
“知夏,恭喜!”
可沒想到門一開,外面出現(xiàn)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是穆時瑾。
林知夏把人請進屋,才聽穆時瑾告訴她:
“其實今天林叔叔案子開庭的時候,我也在聽審席,不想打擾你所以就沒去跟你打招呼,但是看到你終于親手把那個女人送進去了,替你開心?!?
“謝謝阿瑾哥,也多虧了你幫我說服程淮安出庭作證,他是最關鍵的證人。”
林知夏遞給穆時瑾一杯溫水時,眼里都是感激。
其實就在她前幾天去榕城照顧江硯辭的那日,收到了穆時瑾給她發(fā)的信息,說程淮安并沒有成為植物人,而是故意裝的,并且程淮安答應可以出庭作證,指控蘇婉晴。
也正因有了這個關鍵的證人,林知夏才在那天跟江硯辭說,她要在父親案子開庭的時候揭穿蘇婉晴。
所以今天一切能這么順利,不僅是江硯辭提供的那些證據(jù),還有穆時瑾幫他說服了最關鍵的證人,是他們兩個男人合力,幫她出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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