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下人就去抓汪映葭。
她孤立無援,眼睛死死地盯著原先的夫君:“陳玄策就是被你殺死!”
“沈知韞,你想想自己枕邊躺著個殺夫兇手,以后還能睡得安穩(wěn)?”
說到最后,竟是突兀笑出聲。
眼角卻夾雜著淚痕。
“還不快堵上她的嘴?”
陳母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看著眼前這副鬧劇,沈知韞面上平靜,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看汪映葭這模樣,不是假話……所以這就是陳母要關她的原因?
汪映葭的夫君陳玄文死在六年前。
據(jù)說是得了急病去世。
而六年前……陳玄策曾外出剿匪,歸來已是兩年后!
聽說他那時受了重傷,沈知韞日夜擔憂,回來后瞧著尚好,就每日早出晚歸,夫妻相處的時間也少。
可他記得兩人相識的事情,怎么會……
陳玄策摟著她的肩膀,用了幾分力道,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冷沉:
“大嫂真的瘋了?!?
“我們走?!?
沈知韞并未順著他的力道離開,而是站著不動:“汪映葭為何會有這誤會?”
“我覺得,與其這事藏著掩著,不如當眾說開,免得這事傳開,鬧出笑話。”
她看了佩蘭一眼。
佩蘭了然,上前幫著汪映葭拉開下人。
陳母厲聲道:“沈氏,你別忘了刑部的大人還在,這不是叫他們看笑話?”
沈知韞掃視一圈:“這里都是府上的人,不隨意說出去,哪會有外人知道?!?
“汪映葭,我沈知韞可不愿被你空口白牙污蔑?!?
“你說清楚,我夫君怎么變成你夫君了?”
這話一出,眾人心中皆是一緊。
汪映葭剛剛掙扎一番,更顯狼狽,指著陳玄策,厲色不減:
“他!”
“六年前害死陳玄策,取代他的身份,與你當著恩愛夫妻,聽懂了嗎?”
“我這幾日冥思苦想,怎么也不懂,原先陳玄文身體康健,好端端的怎么染上急病死了?”
“原來,都是他李代桃僵想出的計謀!”
她說得激動,更是忍不住垂淚。
“竟是這般叫我守寡六年!我嫁給他后,安分守己,體貼入微,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沈知韞轉(zhuǎn)而看向陳玄策。
他眉頭緊皺,冷峻異常。
“無稽之談?!?
“大嫂瘋得不輕。”
兩句話就給這事下了定義。
“看清楚,我就是陳玄策,十六歲那年從軍,十八歲得沈老將軍看重,與知韞相識,更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娶了她,你裝瘋賣傻,說些胡話,就想毀了我與知韞的感情不成?”
“可笑?!?
說著,他看向沈知韞,神色坦然:“我已經(jīng)說清楚,你可千萬不要因此誤會?!?
沈知韞眼神一動,卻沒說話。
汪映葭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么,陳母搶先一步:“行了,鬧成這樣何其難堪。”
“汪氏,你認不清夫君就算了,難道我會認錯兒子?”
汪映葭咬牙怒斥:“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這事你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