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燉好了藥膳,從后廚端來到了院子,就看到了廊下門口與姜遇棠面對面站著的謝翊和。
    他再次的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忙暈頭,又出現(xiàn)起了幻覺。
    謝翊和怎么可能會忽然出現(xiàn)在朝云?簡直是不合常理,他應(yīng)該是在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北冥京城才對……
    江淮安將藥膳送了進(jìn)去,放置在了床頭,方便猶笙醒來吃,然后就退了出去。
    離開后院來到大堂,一行人零星分散坐著,桌前坐著的謝翊和望了過去,狹眸漆黑冰涼,與后出來的江淮安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
    “江大人,別來無恙。”謝翊和的臉色冷淡,先出聲打了個招呼。
    江淮安滿臉震驚,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謝翊和。
    他在大堂中快步走了過來,“……謝翊和,你、你是什么時候來盛安城的?”
    柜臺前的姜遇棠很是尷尬,組織著語,都不知道該要如何解釋了。
    豈料,江淮安在此刻扭頭問,“棠棠,太子殿下,你們就不吃驚嗎?”
    因?yàn)樗l(fā)現(xiàn)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對此都無比淡定。
    “還可以?!苯鎏男奶撘恍Α?
    玄宸早就猜到,心中無波,可轉(zhuǎn)而一想,覺得還是要配合一下,便故作驚訝道,“哇,謝翊和居然在這里,我好好吃驚啊?!?
    江淮安,“……”
    這朝云太子還可以再假一點(diǎn)嗎?
    再看春桃流云,也都是悻悻然,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什么情況?
    江淮安人都傻了,不會就他一個人不知道這回事,被蒙在鼓里面吧?
    姜遇棠有些過意不去,就解釋道,“淮安,此事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其實(shí)溫既白,便是謝翊和。”
    對于姜遇棠的友人,謝翊和還是很客氣,見江淮安還從打擊中回不過神來,沉聲開口。
    “江大人,我來盛安城有要事要做,身份不便透露,就讓阿棠幫忙遮掩了,并非要刻意隱瞞于你?!?
    一些琢磨不透的蛛絲馬跡,突然在這刻對上,讓江淮安的大腦清明,逐漸拼湊出了完整的真相。
    難怪他之前總覺得‘溫既白’怪怪的,比自己還要了解姜遇棠,他就說,自己第一好友寶座的位置,怎么可能會被搶走。
    他還是姜遇棠最重要的朋友。
    謝翊和方才雖然是解釋,但江淮安的心中還是聽得出,這是怕他會為此和姜遇棠產(chǎn)生齟齬。
    江淮安想說,謝翊和實(shí)在是多慮了,他和姜遇棠之間牢固的友情是經(jīng)歷歲月的洗禮才形成的,才不會連這點(diǎn)兒的考驗(yàn)都經(jīng)歷不起。
    江淮安看著謝翊和道,“得得得,反正都是你的鍋對吧,那這樣,等我們改日都空閑下來了,你請我們下館子,吃盛安城內(nèi)最好的美食?!?
    “可?!?
    謝翊和沒有異議。
    “對了淮安,你們今兒個去收購的如何了?”姜遇棠詢問起了正事。
    江淮安拍了下胸膛,自信說,“你放心吧,小爺親自出馬,哪有不成的道理,都已經(jīng)和他們敲下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兒個上午就運(yùn)過來了?!?
    流云也道,“公主,我和春桃姑娘按照您的吩咐,沒有對外隱瞞這一消息,許多藥商和醫(yī)館老板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消息?!?->>
    他們的手筆極大,幾乎是將藥農(nóng)家中堆壓的全收了,形成了壟斷之勢。
    姜遇棠聞,嗯了一聲,思忖了起來,覺得那些人應(yīng)該還在觀望,但在明日過后,他們就應(yīng)該是要坐不住了。
    事情進(jìn)行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