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被楚長云抓得肩膀生疼,積壓三年的委屈與憤怒瞬間爆發(fā)
她猛地抬手,“啪”的一聲打落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卻又透著強硬。
“你激動有什么用!”
“三年前你一聲不吭替人頂罪,我們找遍江城所有監(jiān)獄都找不到你,現(xiàn)在回來有什么用!”
她轉(zhuǎn)身沖進別墅,沒過多久攥著一張皺巴巴的舊報紙出來。
報紙邊緣都被磨得起了毛,頭版標題用加粗的黑字印著——《楚家三戰(zhàn)神接連隕落,半月內(nèi)相繼殉職》。
“你自己看!大哥在西北邊境遭遇伏擊,二哥在南海演習失事,三哥在特種訓練基地突發(fā)意外,三個活生生的人,半個月內(nèi)全沒了!”
楚長云一把搶過報紙。
三個以前疼愛自己的哥哥,竟然都以這般離奇的方式離開了自己。
楚長云眼神微瞇。
僅僅是看了一眼報紙上的報告,楚長云便發(fā)現(xiàn)了諸多疑點。相近的死亡時間,沒有目擊者證明,照片甚至都有可以修改的痕跡。
“看來背后還有個大體量的人物!”
楚長云猛地抬頭,眼里布滿血絲,周身散發(fā)出的戾氣讓林清婉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大嫂你放心,不管對方是什么體量的人物,我都會血債血償。”
然而楚長云話剛剛說完,林清婉卻突然上前,一把奪過報紙揉成一團,狠狠砸在他身上。
“血債血償?你拿什么償!楚家現(xiàn)在就剩我、二嫂、三嫂,還有你爺爺!”
“你以為我們沒查過?可查一次,家里就多一次意外,二嫂上個月出門買菜,差點被貨車撞了!”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滿是難以掩飾的責怪。
“你以前是楚家最小的少爺,整天游手好閑也就罷了?!?
“可你為了一個女人頂罪,進了個連我們都找不到的監(jiān)獄!”
“與其談報仇,你還是想想怎么救咱們的爺爺吧!他,他已經(jīng)快”
楚長云后背撞在生銹的鐵門上,發(fā)出“哐當”一聲悶響。
他一直以為,家里有三個哥哥撐著,就算他不在,楚家也不會有事。
可他從沒想過,他眼里無所不能的哥哥們,會突然離開,更沒想過,這三年家里竟過得如此艱難。
“爺爺他怎么了?”
楚長云猛地抬頭。
他從小父母雙亡,是爺爺楚建國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林清婉的語氣軟了些,眼底浮起一層水霧。
“爺爺?shù)弥齻€哥哥的死訊后,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后就落下了病根。”
“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積蓄,我勸他把別墅賣了去醫(yī)院,可他說……”
她頓了頓,聲音哽咽,“他說這是楚家的根,要留給你這個唯一的孫子,說什么都不肯賣,還偷偷停了藥,說省下來的錢給你留著?!?
“爺爺!”
楚長云拔腿就往別墅里沖。
他徑直沖向爺爺?shù)呐P室,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床上,楚建國躺在那里,臉色蠟黃得像一張舊紙。
他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手背上還留著輸液的針孔,顯然是剛停了治療沒多久。
楚長云快步走到床邊,顫抖著伸出手,指尖搭在爺爺?shù)耐笊稀?
體內(nèi)的真氣在他指尖微微流轉(zhuǎn),順著脈搏探入楚建國體內(nèi)。
——爺爺?shù)男难}淤堵嚴重,長期的憂郁讓肝氣郁結(jié),已經(jīng)損傷了五臟六腑,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危急。
“醫(yī)生說,爺爺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最多……最多只能撐半個月了。”
林清婉跟在他身后進來,聲音滿是沮喪。
楚長云收回手,深吸一口氣,原本慌亂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不用去醫(yī)院,給我一個小時,我能治?!?
林清婉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楚長云!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裝逼?你以前連感冒藥都分不清,現(xiàn)在說能治爺爺?shù)牟???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緊想辦法弄醫(yī)藥費,不是在這里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