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郝滄瀾瞥了眼被圍在中央的葉凡四人,轉(zhuǎn)而向洛孤鴻確認道,“宗內(nèi)之事?那他們現(xiàn)在,可還算你太初道宗之人?”
洛孤鴻臉色陰沉得可怕,卻不得不如實回答道,“他們……之前是!不過如今,皆已叛出宗門!”
“既已叛出,那便不再是了?!?
郝滄瀾語氣淡漠,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既非你宗之人,何來宗內(nèi)之事一說?”
“郝城主!”
洛孤鴻眉頭緊鎖,還想據(jù)理力爭些什么。
郝滄瀾卻是輕輕抬手阻止洛孤鴻繼續(xù)多說,隨即淡淡質(zhì)問道,“本城主只問你,你還去不去伏天島?”
“自然是要去!”
洛孤鴻咬牙回答道。
“既要去,那就都給我消停一點!”
郝滄瀾聲音微沉,“滄瀾城,負有護送爾等前往伏天島之責(zé)!時辰將至,若因你太初道宗而延誤,錯過了登島時機,將無緣此次選拔!難不成,你想讓此地所有天驕,都等你太初道宗處理完私怨?”
“晚輩……不敢!”
洛孤鴻被這話,噎得啞口無。
面對郝滄瀾那深不可測的威壓和無可辯駁的道理,只得不甘地低下了頭。
這個責(zé)任,他可擔(dān)不起。
“行了。”
郝滄瀾無意多,亦不打算追責(zé),轉(zhuǎn)身凌空踏步。
須臾便只那十二艘樓船上方,俯瞰著下方眾人。
“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恩怨,在此地,在船上,皆不可再造次!若真有能耐,到了伏天島,自有你們解決恩怨的地方!現(xiàn)在,可以登船了?!?
話落,其大手一揮。
原先存在于海岸線的神紋屏障,悄然撤去。
混元道宗眾人見狀率先而動,身影掠上其中一艘樓船。
其他人見狀紛紛化作道道流光,依次登上樓船。
“葉凡!咱們走著瞧!”
洛孤鴻狠狠瞪了葉凡一眼,摞下一句狠話。
這才率著太初道宗眾人邁步走出,踏上其中一艘樓船。
藥不死混在太初道宗人群之中,低垂著頭。
不敢與葉凡有任何眼神交流,更不敢吱聲。
葉凡對洛孤鴻的威脅,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將對方放在眼里。
一個連伏天令都無法獲得之人,又能有多大能耐?
其武道天賦,放眼整個西荒,終究是排不上號。
真要排,那也一定是排在十八名往后。
幾大頂尖勢力之間,似形成了一種默契。
各自選擇了一艘樓船,互不同行。
“我們也走吧?!?
葉凡招呼秦以沫三人一聲,隨意選擇了一艘樓船。
在這艘樓船上,乘坐者多為散修和小勢力子弟。
轉(zhuǎn)眼,原本喧鬧的云夢湖畔便空曠安靜了下來。
“郝劍,你也上船吧。”
待所有人都已登船,郝滄瀾示意了眼身旁的郝劍。
云夢湖上,凜冽湖風(fēng)如同刀割般肆虐。
即便是天武境武者,也難以在此等環(huán)境下長久御空飛行。
若不乘坐特制樓船,根本無法順利抵達遠處的伏天島。
也就只有郝滄瀾這等武王境的強者,方可踏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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