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霽霖深以為然,要說有種國服最有種的還得是你王牧之啊,什么都不多想,直接干就完了,遇見誰都不慫,難怪內戰(zhàn)的時候帶幾個臭魚爛蝦就敢去打仙霖的蘭陵城了!
于是,丁霽霖、姜巖、王牧之迅速在飛魚城外秘密集結人馬,準備行動。
……
此時,河西走廊。
空中禿鷲盤旋,大地上一派末日景象,一場大戰(zhàn)剛剛結束,大地上留下了無數(shù)尸骸,其中大部分都是國服玩家的尸體。
姜子牙提著血跡斑斑的長槍,他的甲胄、盾牌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坐在一塊黃巖上格外蕭索,一雙眸子看著荒野中密密麻麻的尸體,滿面愴然。
“盟主?!?
忘憂君一襲白色法袍走來,手握一柄火光氤氳的法杖,原本俊逸的他如今也頗為疲憊,作為殺敵數(shù)早就進入國服前十的人,忘憂君一直在河西走廊承受高烈度戰(zhàn)斗,無數(shù)次從北美玩家的刀鋒下化險為夷,其實早就疲憊不堪了。
“怎么了?”
姜子牙皺眉問。
“第十一鎮(zhèn)……也丟了!”
忘憂君皺著眉:“已經確認,那邊的版圖已經變成了北美的藍色了,如今,我們在河西走廊的十八鎮(zhèn)只剩下7鎮(zhèn)了,也意味著我們已經失去了河西走廊60%以上的版圖?!?
“是我們的錯嗎?”
姜子牙有點茫然,苦笑著看向忘憂君,道:“永恒之火、騎砍、天行者,三點擊破戰(zhàn)術,換成誰誰能守得住河西走廊???”
這時,不夜侯走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黃土地上,輕描淡寫道:“我們的陣亡次數(shù)越來越高,從開戰(zhàn)迄今,四海同心平均每人陣亡3.2次,這才僅僅是國戰(zhàn)第三日,再這么打下去的話,馬上四海同心在國服的番號怕是都要打沒了?!?
他皺了皺眉:“我不是想抱怨,就是他媽的覺得糟心,這場國戰(zhàn)真的太糟心了……”
“是啊,很難?!?
姜子牙苦笑一聲:“敵人很強,一向如此,我們國家啊……一向要打就打巔峰局,而如今游戲內的金融系統(tǒng)映照現(xiàn)實,所以游戲也一樣了,我們沒有選擇,只能打這一手高端局?!?
“盟主?!?
渾身甲胄破殘不堪的左手策馬走上前,皺眉道:“永恒之火+騎砍,神域+最終幻想,這兩個組合真的太狠了,我們四海同心根本抵擋不住,再打下去我們的等級越來越低、裝備越來越差,怕是要被亂殺了,被亂殺沒關系,最可怕的是萬一丟了整個河西走廊,那就完了?!?
“確實?!?
一騎當千提著長矛立于一旁,道:“如果河西走廊真的被北美打穿了的話,他們下一步就能直接進入躍馬平原,到時候一馬平川,國服就再也沒有人能遏制住他們的鐵騎攻勢了?!?
“要不……”
左手欲又止。
“要不怎樣?”
姜子牙看了他一眼,道:“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左手皺眉道:“調丁霽霖和仙霖回來吧……盟主,我是真覺得現(xiàn)在的國服,除了丁霽霖+仙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公會能抵擋得住永恒之火+神域了,要知道仙霖是我們國服的最強戰(zhàn)力啊,不用最強對最強,我們這邊是要吃虧的?!?
“仙霖……”
姜子牙思索了幾秒鐘,忽地一聲苦笑:“行啦,別再折騰丁霽霖、姜巖和王牧之啦……他們遠征在外,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丁霽霖迄今為止殺敵數(shù)依舊是國服第一,姜巖是前五,你以為他們容易嗎?”
說著,這位國服總指揮輕輕起身,提起長槍道:“日子雖然苦,但勒緊褲腰帶也不是不能過啊兄弟們?他媽的,千難萬難,難道比五幾年的時候更難?馬上傳令下去,所有人該尿尿尿尿,該吃飯吃飯,20分鐘后全部上線,守住身后的這一鎮(zhèn),跟永恒之火、騎砍、天行者再過過招了!”
他咧嘴一笑:“我們只求拖住,不求獲勝,這就行了!”
“嗯!”
眾人齊齊點頭。
在姜子牙三兩語的寬慰下,四海同心的一群悍將倒也露出了笑容,苦是苦了點,但兄弟們都在身邊,局勢依舊還沒到不可收拾的田地,那就沒什么關系了!
更何況,即便是局勢不可收拾了,那也絕不能放棄,中國玩家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就算是北美,也一樣不行!
……
一小時后。
云鹿關,東方數(shù)十里外。
大雪漫天,俄服下雪了,而且下得很大,幾乎十米外就看不清人影了,北風的聲音蓋住了馬蹄聲,大雪迅速遮住了蹄印。
丁霽霖率領60w鐵騎如滾滾洪流一般的北上,而大地圖上則標記著葉卡發(fā)過來的信息,波蘭服務器的250w+正在急行軍的路上。
前方,是一座天然形成的隘口,兩側是山崖與峽谷,中間只有一條道路通向云鹿關。
絕佳的伏擊之地!
“停!”
丁霽霖抬手,示意眾人停下,道:“咱們別急著去云鹿關,就在這一帶伏擊他們一波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