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晴柔眸子發(fā)亮地看著盛安,臉上卻帶著不符合年紀(jì)的擔(dān)憂:“姐姐-->>做的飯食好吃,糯米釀也好喝,說它們能治病就過其實(shí)了?!?
盛安驚訝于小姑娘的聰慧機(jī)敏,對上她隱隱擔(dān)憂的小臉,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小柔說得對,是傳太夸張了?!?
譚晴柔暗暗松了口氣,忍不住又往深里說:
“宋氏的根基到底淺了些,二十多年來仰仗那位姑奶奶的遺澤才有今日,若是那位安南侯世子……宋氏失去靠山怕是又要被打回原形?!?
同樣的,安南侯世子和宋氏的存在,也擋了某些人的路。
若是盛姐姐貿(mào)然插手,怕是會招來譚家都惹不起的大麻煩。
“小柔,我知道怎么做?!?
盛安遞給小姑娘一個安撫的笑容,要不是手上有油漬,已經(jīng)忍不住在她的腦袋瓜上揉巴幾下:“小小年紀(jì)別想那么多,會長不高的?!?
譚晴柔信以為真,小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姐姐,真的么?”
難怪她一直長不高,這次回金陵妹妹都要趕上她了,原來是心思太多么?
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盛安不由得失笑:“姐姐可不會騙你,想得多睡眠就差,睡眠差就不容易長個兒?!?
不然怎么會有傻大個的說法?
譚晴柔徹底信服,決定從今天起就好好睡覺,再也不要胡思亂想影響長個兒。
盛安連續(xù)做了兩桌菜肴,胳膊酸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譚晴柔被她投喂的小肚皮溜圓,要不是冬季衣物厚實(shí),怕是已經(jīng)突出來被人笑話。
知道盛安要去見宋萬均,她沒有在盛園多留,帶著滿滿一食盒好吃的,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盛安在大廚房對付了幾口,又回小樓換了身衣裳,才不緊不慢的來到風(fēng)眠居。
宋萬均第一次等人等了兩個時辰,看到姍姍來遲的盛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甚至起身相迎:“多日不見,盛老板風(fēng)采依舊?!?
盛安心里納罕,面上滿是歉意:“今日事務(wù)繁忙,讓宋老爺久等了?!?
宋萬均微微一笑:“是宋某不請自來,打攪了盛老板才對?!?
見他如此客氣會做人,盛安猜到他那個安南侯世子外甥,怕是到了油盡燈枯,連太醫(yī)都無力回天的地步。
如今來找她,無非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心里如此想著,盛安神情如常:“來者是客,宋老爺客氣了?!?
看著面前明明出身農(nóng)戶,卻自有一股大家氣度的女人,宋萬鈞的態(tài)度愈發(fā)謹(jǐn)慎:“盛老板是個爽快人,宋某便不與盛老板多,今日登門實(shí)有要事相求?!?
見他如此直接,盛安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急。
她假裝不知道宋萬均的目的,先是恰到好處的露出一臉驚詫,隨即神情變得慎重:“宋老爺?shù)f無妨,說相求就重了?!?
宋萬均看不出盛安的心思,對一旁的平安揮揮手,示意他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風(fēng)眠居。
待屋子里沒有第三個人,宋萬鈞開門見山道:“盛老板廚藝精湛,欲請盛老板前往金陵,為一人料理膳食,為期至少三個月,條件隨盛老板開。”
盛安微微挑眉,條件隨她開?
倒是很有誠意。
也是,比起宋氏一族靠山的性命,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能用這些身外之物,換取宋氏未來幾十年的榮華富貴,很值。
盛安不動聲色地試探道:“金陵不缺廚藝精湛的廚師,為何要讓我大老遠(yuǎn)的過去?”
宋萬均直視盛安的眼睛,像是要從中看出什么。
良久后,他直接說出邀請盛安的原因:“盛老板廚藝精湛,烹制的美食有食補(bǔ)之效。宋某自問見多識廣,有如此之能的人物,僅盛老板一人?!?
上次離開盛園后,宋萬鈞就暗中派人盯著盛園的動靜。
兩個多月來,有關(guān)盛園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到金陵宋家,宋萬均越發(fā)覺得盛安不是一般人。
這次前來邀請盛安去金陵,確實(shí)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想法。
哪怕最終的結(jié)果不盡人意,能讓他的外甥安南侯府世子嘗到人間美味,也不算白來這一遭。
見宋萬鈞如此坦白,盛安也不跟他彎彎繞繞:“抱歉,盛園離不開我,請恕我不能答應(yīng)宋老爺?shù)恼埱?。?
宋萬鈞浸淫商場多年,瞬間聽懂盛安的外之意,一向嚴(yán)肅的臉上浮現(xiàn)出遲疑:“盛老板,宋某說話算話,只要盛老板肯去金陵,條件隨便提?!?
盛安不為所動:“抱歉?!?
宋萬鈞看出她心意已決,凝眉思忖片刻后最終折中道:“宋某將人送來青州,由盛老板準(zhǔn)備一日三餐如何?”
盛老板欣然答應(yīng):“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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