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兒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你們帶回去自己吃?!?
鄉(xiāng)親們的日子雖然已經(jīng)有了很大改變,但各家都不富裕,她不能要這些東西。
“那不行,這是我們準備了好久的東西,你和老四必須拿著。”
“是啊,你們別嫌棄啊?!?
張玉梅看出了權馨并不是嫌棄這些東西,而是真心不愿讓大家破費,便出聲道:“大家伙兒都別爭了。
小馨和司景又不是不回來了。
再說了,三個孩子要去趕車,這么東西他們也沒法全部帶走。
都拿回去給自家孩子吃。
只要大家伙兒齊心協(xié)力把日子過好,小馨和司景就會十分開心了?!?
最終,權馨他們沒帶任何東西走,倒是又給村里留下了不少的好計策,幫助大家發(fā)展副業(yè),拓寬收入來源。
回到蘭市,權馨便投入了緊張的學習當中。
別人選修的最多兩門課程,她卻一口氣報了四門,晚上常在教室自習到熄燈,臺燈下筆記摞得比書還高。
她知道,每多學一分,就能離理想近一步。
而她和凌司景也成了幾個大學的名人。
雖然體育比賽只是一種業(yè)余娛樂,但他們展現(xiàn)出的拼搏精神卻感染了許多人。
權馨在跑道上的爆發(fā)力,凌司景在籃球場上的果斷決策,都成為校園里津津樂道的話題。
人們說他們不只是在比賽,更是在用行動詮釋堅持與熱愛的力量。
而他們始終低調,把榮譽歸于團隊,把掌聲留給未來。
相較于權馨的刻苦與專注,方天宇那邊就不太好過了。
無他,他們單位收到了第二封匿名舉報信,信中明方天宇亂搞男女關系,生活作風敗壞。
哪怕方天宇的父親是廠長,這件事也在廠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流如野火蔓延,工友們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與疏離。
方天宇煩不勝煩,當天被父親痛斥了幾句后,便頂著滿臉的不情愿,去找了好幾天未見的周阮。
“天宇哥哥,你怎么來了?快進來?!?
周阮的院子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清冷與幽靜。
屋內沒有多少擺設,紙糊的窗戶,顯得屋內有些昏暗。
周阮給方天宇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放在了大紅油漆的炕桌上。
“天宇哥哥,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周阮語氣軟軟,心里,卻是壓制不住的興奮。
天宇哥哥,是來和自己商議婚事的嗎?
要是他再不答應娶她,那她的第三封信件,可就投去上一級部門了。
方天宇盯著那杯熱水,熱氣氤氳上來,模糊了他眼底的掙扎。
他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周阮,那人又給我們單位寄去了第二封舉報信,你說我該怎么辦?”
話音落下,屋內驟然安靜。
周阮驚訝偏頭。
“天宇哥哥,你在說什么???”
她一臉懵懂,方天宇緊盯著她的眼睛,半晌后,輕嘆一聲,心里竟有些愧疚。
她已經(jīng)很可憐了,自己不能這么懷疑她的。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嗓音低?。骸皼]什么,是我多心了。”
周阮柔弱地像是風一吹就倒,輕聲道:“天宇哥哥,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