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計冷眼掃向那男人,在淳靜姝驚訝的目光中,一手牽著遇初,走進了醫(yī)館。
花鐵匠只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不明白顧于景對他這么大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淳靜姝見顧于景輕車熟路地走到醫(yī)館,朝著花鐵匠微微頷首,跟了過去。
遇初回到醫(yī)館后,先去了書房。
他想拿一塊木料出來,對著顧于景送的木雕復(fù)刻一個。
“顧大人,您是來看診的嗎?”淳靜姝見顧于景雙手負立站在院子里,忍不住開口。
“怎么,不是看診就不能來了?”顧于景轉(zhuǎn)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這里是醫(yī)館?!?
淳靜姝咬唇開口,聲音輕但是很清晰,“顧大人日理萬機,這里不是公干場所?!?
她不知為何顧于景在結(jié)束看診后,還經(jīng)常到醫(yī)館來。
他那樣忙碌的人,怎么總喜歡在她面前晃悠呢?
讓自己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生活,不是很好嗎?
“是不是,我說了算?!?
想到方才她對著一個不相干的男子笑得那般燦爛,顧于景心中消失的刺又隱約出現(xiàn)。
“淳大夫,你相公不在家,你方才跟一個男人走得這么近,合適嗎?”
淳靜姝有些無奈,“顧大人,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現(xiàn)在是說跟我走得近?你明知我相公不在家,你與我挨得這么近,你覺得合適嗎?”
這個問題,顧于景沒有回答,也不會回答。
他看著淳靜姝,反問,“淳大夫,為何你對我總是這么梳理冷淡呢?你就不能對我多笑笑?”
笑?淳靜姝抬頭,顧于景這又是在抽什么風?
她鼻子動了動,沒有聞到酒氣。
“如果你介懷上次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淳靜姝的脖子,上面還系著絲巾,“那么,你那晚咬了我的手,留下了牙印,也算扯平了。你心中的惱意,是不是也該消了呢?”
淳靜姝捂住脖子,他怎么能夠堂而皇之地說出那件事!
沒有聽見她的回應(yīng),顧于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靠近。
淳靜姝往后退,腳后跟碰到臺階,一個踉蹌,顧于景眼疾手快地攬住了她的腰。
“顧大人,你放手!”她如被燙到一樣,想要躲開。
顧于景卻擒著她的腰,沒有松開,清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侵略的打量。
女子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腰,細膩而柔軟,隔著秋日單薄的布料,他能夠清晰地感覺的,她身體的溫度,在經(jīng)過自己的手掌時,變得越發(fā)滾燙與炙熱。
他分不清是自己熱還是她熱,只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
他下意識地看向她的臉。
女子皮膚很白,發(fā)髻上帶了一個簡單的海棠發(fā)簪,如同一抹春色,讓楓葉漸紅的秋日,有了新的詩行。
她眉眼的惱怒,在他看來,多了幾分嬌俏,比往日疏離客氣的淳靜姝,更加鮮活。
而她那桃紅色的紅唇,讓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些。
呼吸即將相接。
“顧叔叔,我選了一塊木料,您看看合不合適?”聲音身后響起,遇初走入院子中。
“咦,顧叔叔、娘親,你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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