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盡離的頭發(fā)還往下滴著水,楚鹿鹿都怕水被凍成冰。
“沒事,頭發(fā)短,一會就干了?!?
蕭盡離順-->>著她的眼神,走上前解釋一句。
“你……”
“對不起。”
兩個人走在路上,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楚鹿鹿沒有逃避,而是仰著頭看他,“我不知道自己酒量這么差,昨天是第一次喝酒,以后不喝了?!?
那是差嗎?
那是沾酒酒醉。
一共就喝了兩口,第一口,哇真好喝,第二口,你是誰?
完全沒有什么緩沖。
蕭盡離手在袖子里攥了攥,身體站定,看著她的眼睛,“你不用道歉,更不用在意?!?
“走了,吃飯去?!?
當時去給她送飯,面對冰冷冷的鎖頭,他知道自己需要退一退。
鹿鹿不懂男女之情,她還是一個很懵懂的階段。
他愿意等著,等著她看到自己。
至于獨立營的訓練,和鹿鹿有點關系,可并不多。
本來這次超距離拉練是在三天后,只是提前而已。
男女之情,他還不至于沖著戰(zhàn)友發(fā)泄。
連續(xù)執(zhí)行三個任務,獨立營需要一次跨越身體極限的拉練,來提升他們的警惕性,安逸太久,不是什么好事。
“好,吃飯吃飯。”
楚鹿鹿眼睛一亮,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又恢復成并肩而行。
蕭盡離的余光里,都是她。
看著距離慢慢拉近,他的面色終于柔和下來。
“李秀紅的處分下來了,我?guī)闳タ纯矗俊?
吃完飯,蕭盡離突然想到什么,昨天司令告訴他,王成軍那邊都招供了,李副團長也被控制起來。
一直壓著對李秀紅的處分,今天可以張貼了。
“李秀紅的處分?”
“污蔑獨立營?”
楚鹿鹿的眼睛一亮,她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可自己就是那個八卦,還是很感興趣的。
“對?!?
甚至……
不光如此。
“走走走?!?
看著拉自己袖子的嫩白小手,蕭盡離趕緊跟上,怕她太費力。
現在是中午,上班的人都沒在軍區(qū)。
在公告欄四周,圍繞著家屬們。
“李秀紅真不干人事??!”
“鹿姐招惹她了嗎?讓她血口噴人。”
……
楚鹿鹿眨下眼,怎么還有她的劇情呢?
“進去看看?!?
蕭盡離人高馬大,帶著她走進人群,當楚鹿鹿看到公告上面的內容,眼睛有點濕潤。
“對于李秀紅污蔑獨立營,污蔑烈士子女的公告?!?
上面清晰地說了理由和過程,所有證人在下面都有簽字,沒有簽字的也按了手印。
“鹿姐,你是烈士子女?”
曹嬸子看到楚鹿鹿,眼睛一亮,這個消息她們也不知道,不過部隊既然這么說了,那肯定就是。
她是故意問的,就是讓那些沒皮沒臉的人,都記住這個教訓,誰都別編排鹿姐。
“我父親是楚大山?!?
楚大山?
一些老人皺眉,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楚大山?那不是一代獨立營的營長嗎?”
“后來傷退,斷了一條腿,醫(yī)生說治不了,結果生生被他大女兒給哭醒了。”
“大女兒?”
“楚鹿鹿!”
一些老人,眼睛里都是回憶。
二十年前,日子苦,大家都是從戰(zhàn)場上走下來的,能活著本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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