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水潤的大眼睛盯著,他會感覺自己的覬覦有點卑劣。
雖-->>然,剛剛的親,不是他主動的。
甚至不能稱為親。
可他卻滋生了喜悅,比第一次任務(wù)成功,比獲得神槍手稱號,比……
所有經(jīng)歷過的事,都不如此刻喜悅。
楚鹿鹿嘟了嘟嘴,聲音中有點委屈,一手拉著他的袖子,一手拍拍身邊的位置,“你陪我睡?!?
“好久沒有陪我睡了?!?
“你不要我了嗎?”
那雙眼睛里,緩緩聚集著淚水。
蕭盡離皺了皺眉,看著她的小臉,認(rèn)命地躺在一邊,然后一條胳膊就放到他的腹部,那張小臉在他的脖子蹭了蹭,“娘,我想你了。”
呢喃的聲音中,帶著委屈,又有淡淡的欣喜。
剛剛心里不是滋味的蕭盡離,躺得直直的,一點都不敢動。
可上揚的唇角,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楚鹿鹿愿意。
他都會把她搶到自己身邊,誰都別想搶走……
可那聲娘……
卻讓他心里有點疼……
“不怕,以后我護(hù)著你。”
“姐姐?!?
那聲姐姐聲中,帶著笑,還有一種單獨面對楚鹿鹿時候的柔和。
他不敢動,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人。
可他也不敢睡,他的衣服和外面的地面,還沒收拾呢!
直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小心地拿開楚鹿鹿的手。
在她微微皺眉的瞬間,快速拿過枕頭,給她放到手臂下。
楚鹿鹿抱著枕頭,小臉蹭了蹭,又滿意地睡著了。
蕭盡離把她劉海兒撥了撥,“鹿鹿?姐姐?鹿姐?”
一個個稱呼的試探,發(fā)現(xiàn)自己幼稚的動作后,從輕笑變得僵硬。
先清理衣服上的臟污,隨后穿著單薄的毛衣,去清理外面的地面。
“蕭營長?”
“營長?”
“你怎么在這里?鹿姐呢?”
前面的兩個稱呼不同,完全是因為,喊的人不同。
前面是劉娟,后面是獨立營的戰(zhàn)士們。
至于最后一句問話,倒是異口同聲,好像演練很多次的雙重奏!
他們剛剛收拾完食堂,碗筷和桌子都收拾干凈了。
黃晨東為了劉娟的名聲著想,帶了兩個戰(zhàn)友,一起送她回家。
卻沒想到,看到自家營長半夜挖地呢?
黃晨東:不會是自家營長趁著鹿姐醉酒表白,然后被狠狠地拒之門外,營長滿心悲憤,化悲憤為力量,過來挖地?
劉娟:蕭營長好像有什么大病,半夜干活?
知情的兩個人,看著蕭盡離的眼神,帶著異樣。
蕭盡離感覺到兩個人的目光,微微輕蹙眉心,沒時間想那么多,走到劉娟的面前。
“劉娟同志,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鹿鹿有點醉,晚上需要有人照顧,能麻煩你陪陪她嗎?”
他不是不想陪,更不會覺得鹿鹿麻煩。
只是他是一個男同志,如果被人看到,對鹿鹿的名聲有影響。
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事關(guān)鹿鹿,他不想冒險。
“當(dāng)然可以?!?
劉娟脆生生的答應(yīng)了,甚至沒有任何的遲疑。
“麻煩你了?!?
“我們先送你回家一趟,然后再送你去鹿鹿院子?!?
黃晨東的嘴角抽了抽,他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營長都沒有這么貼心過……
他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算他命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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