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嬸子,王嬸子,馮嬸子。”
楚鹿鹿按照順序喊了一遍,把人對上號。
其實她叫嫂子也可以,可鹿姐記仇,自己人沒辦法,可外人喊她姐,她就喊嬸子。
“曹嬸子,能告訴我是誰傳的嗎?”
她帶著笑,聲音也是軟軟的,可眼睛卻和之前不同,帶著幾分鋒利感,沒有朦朧了。
曹嬸子看了看身后的姐妹,最后咬著牙,“是李秀紅。”
“她就站在家屬院那棵大樹下說的,還說得繪聲繪色。”
“還讓家屬們都看好自家男人,別去逛窯子……”
既然已經(jīng)說了,得罪了一方,那她就不能再得罪楚鹿鹿。
老李家干的那些事,她早看不過了。
李秀紅!
楚鹿鹿的瞇了瞇眼睛,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成軍的事,她即使知道高枝是李秀紅,可從來沒有別的心思。
畢竟男人這東西,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所有的錯,在她這里,都是王成軍的錯,和李秀紅無關。
可李秀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抹黑獨立營的戰(zhàn)士。
“曹嬸子,這件事不光是我的名聲問題,而是獨立營的名聲,是獨立營在外面的名片?!?
“我一個人和整個獨立營?李秀紅敢說,你們敢信嗎?”
曹嬸子尷尬了一下,當時感覺勁爆,沒想到可信度的問題,現(xiàn)在想想,可信個屁啊!
一聽就是編排的。
“我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人的名,樹的影,你們蛐蛐我,是因為不了解我?!?
“了解我后,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可獨立營的名聲,不能虧啊!”
“別人不知道這幫戰(zhàn)士如何拼命,嬸子們,你們不知道嗎?”
獨立營比普通部隊多一倍的訓練量,普通部隊的任務危險重重,那獨立營的任務,就是在尖刀上行走。
每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會寫下遺書,安排好后事。
三個嬸子低下了頭,她們?yōu)樽约褐暗脑捀械叫呃ⅰ?
“嬸子們,我需要你們?!?
“我要狀告李秀紅,你們能幫我作證嗎?”
王嬸子和馮嬸子有些猶豫,可曹嬸子卻站過來,“我可以。”
“我們錯了,為了一時嘴痛快,污蔑了軍人,我會作證的?!?
“當時在大樹下看到李秀紅污蔑的人,我可以把名單寫下來。”
說完后,看向另外兩個老姐妹,“你們呢?我不強迫你們,我只是想圖一個心安?!?
王嬸子和馮嬸子對視一眼,最終嘆了一口氣,站在曹嬸子的身邊,“我們愿意?!?
楚鹿鹿笑了,一星期一節(jié)課的思想政治課,還是有作用的。
這幫人,雖然嘴碎,可心并不壞。
她們也有自己的是非觀。
“不過……鹿姐,我們再也不蛐蛐你了,之前我們蛐蛐的事……”
王嬸子有些為難的開口,當時她們說話那么難聽,要是聽到有人背后蛐蛐自己,她們恨不得撕爛了嘴。
可……
她男人很狠,嚴厲警告過她,如果她再背后說人,就滾回老家去。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此刻才有些后怕。
“我說了,我不計較自己的名聲。”
“別人傳成什么樣,我就-->>會變成什么樣的人嗎?”
“不過嬸子們,你們有傳話的時間,不如給我干活?。俊?
她的藥草面霜爆單了,供不應求……
不得不說,國營飯店的嫂子和招待所的吳姨,給她宣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