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已起身讓開位置,拍了拍沙發(fā):“-->>快,躺下!”
這美女總裁,還真有意思??磥恚裢聿幌硎芩耐颇枚疾恍邪。?
就是不知道,顏姐推著推著會不會來點曖昧啥的,他倒有些期待了。
凌淵見她神色認真,知道推脫不過,只得依俯身趴下。沙發(fā)皮質(zhì)柔軟,還殘留著她方才的體溫與一絲極淡的冷香。
顏秋語在他身側坐下,雙手同樣搓熱,然后覆上他后背。凌淵本以為只是尋常放松按摩,卻不料她掌心甫一接觸,一股精純渾厚的內(nèi)勁便如暖流般透體而入。
那內(nèi)勁與他自身修煉的功法迥異,更加柔和綿長,如春風化雨,細致地梳理著他每一寸經(jīng)絡、每一處穴位。凌淵心中一震:我去,這美女竟是在用自身修為幫我洗煉筋骨、溫養(yǎng)氣血。這等損耗,絕非尋?!鞍茨Υ鹬x”那么簡單。她這是要干嘛?
“顏總,這太消耗你的內(nèi)力了……”他欲起身阻止。
“別動!”顏秋語手掌微沉,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道將他按回原處,“少說話,安靜接受便是?!?
凌淵只得趴好,感受那暖流在四肢百骸間游走,所過之處舒暢無比,這些天來奔波的疲憊與暗藏的細微暗傷竟被一一撫平。他心中既感動又疑惑,顏秋語此舉,明顯超出上司對下屬的獎賞范疇。甚至比普通情侶還要好上不少。顏姐真是對他越來越好了?。?
正思忖間,他忽然感覺后頸一涼。
一點濕潤,輕輕滴落在他裸露的皮膚上。
然后是第二點,第三點。
凌淵身體瞬間僵住——那是眼淚!
他猛地撐起身子回頭,只見顏秋語依舊維持著推拿的姿勢,低垂著頭,長發(fā)遮住大半面容,但晶瑩的淚珠正順著她尖巧的下頜不斷滾落,一滴一滴,無聲砸在沙發(fā)皮面上,也砸在凌淵驟然收緊的心上。
“顏總?”凌淵翻身坐起,顧不得衣衫不整,伸手想去碰她肩膀,又覺唐突,手懸在半空,“顏姐……你……這是怎么了?”
顏秋語像是猛然驚醒,抬手飛快抹去臉上淚痕,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別大驚小怪。”
她別過臉,想避開凌淵探究的目光,聲音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發(fā)顫。
凌淵看著她微微抽動的肩膀,那故作堅強的背影,心頭某處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電光火石間,他想起此前偶然得知的秘密——顏秋語身負冰寒之體,體內(nèi)盤踞著極陰極寒的奇毒,縱使她武道已至小宗師境后期,依然無法根除,反而隨著修為精進,寒毒反噬可能愈烈。
“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冰寒之毒嗎?”凌淵聲音低沉,用手指了指她的胸口道:“就是那個被郭蘭蘭誤會的乳腺結節(jié)嗎?”
顏秋語身體明顯一僵,目光呆滯。
“顏姐,告訴我,我和你一起解決吧!”凌淵柔聲道:“說出來咱倆一起面對吧!”
“不聊這個?!彼杆偈諗壳榫w,轉(zhuǎn)回臉時已恢復平日七分冷清,“聊聊你升職后的規(guī)劃吧。市場部副總的職位我給你留著,等你覺得準備好了隨時上任。另外,汪氏集團這個項目后續(xù)跟進,我想……”
“顏秋語!”凌淵打斷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喚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伸手,輕輕握住她尚未完全收回的手腕。觸手肌膚冰涼,那股寒意透過皮膚直滲心底。
顏秋語試圖掙脫,凌淵卻握得更緊。他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她的眼睛,不容她回避:“你告訴我,是不是寒毒又發(fā)作了?或者……你一直在強忍?”
四目相對。顏秋語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關切與決心,那層堅硬的外殼終于出現(xiàn)一絲裂縫。
她睫羽輕顫,別開視線,半晌,才極輕地吐出一句:“每月十五臨近,寒毒便會發(fā)作一次。今日……便是十五,所以……我體內(nèi)的冰寒之毒會發(fā)作,屆時……”
說到這,她用手捧住了胸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
凌淵心頭一震。今日歷經(jīng)評標、沖突、慶功,顏秋語始終神色如常,指揮若定,甚至還有余力為他推拿洗煉,他竟絲毫未察覺她正承受著何等痛苦!
“所以你剛才給我推拿,耗費內(nèi)力,其實是……”凌淵喉頭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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