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蘭蘭連忙點頭,縮回手,眼神里卻充滿了困惑和狐疑。
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剛才為什么會做出那樣唐突的舉動。凌淵看破不說破,心中狂喜不已——-->>這阿紅真給力啊!
對付陳如火絕對夠用了。
他打定主意,稍后講標時,就要把這“秘密武器”用在陳如火那幫人身上。他自己講標或許只能做到中規(guī)中矩,但只要讓對手在關(guān)鍵時刻出點“意外”,勝利的天平就會傾斜。
很快,三人進入評標會議室。讓凌淵萬萬沒想到的是,抽簽結(jié)果,他竟然是第一個上臺講標。顏秋語和郭蘭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加倍的擔(dān)憂。
凌淵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緊張,整理了一下西裝站起身。他走到演講臺前,先是對著評委席微微鞠躬,做了自我介紹。畢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大場面,面對臺下眾多審視的目光,他開始講解時,聲音不免有些緊繃,甚至出現(xiàn)了幾次小小的結(jié)巴和停頓。
這一幕,可把坐在對面的烈火公司表兄弟三人高興壞了。陳如火、楊順火、陳如炎互相交換著得意的眼神,忍不住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臉上滿是嘲諷。
評委席上的幾位評委見狀,也紛紛蹙眉搖頭,顯然對凌淵這略顯生澀的開場并不看好。
就在這時,評委席中那位氣質(zhì)溫婉、長相漂亮的美少婦評委,微笑著開口安慰道:“凌先生,不必緊張,放松一點,慢慢說就好。”
凌淵感激地朝她點了點頭:“謝謝您?!?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接下來的講解雖然比開頭順暢了一些,但由于對標書內(nèi)容確實不夠熟悉,在一些細節(jié)闡述上仍顯得有些磕磕絆絆,不夠流暢。
恰在此時,評委主席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講標被迫中斷。
那位美少婦評委見狀,索性宣布:“凌先生請稍事休息五分鐘,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五分鐘后我們繼續(xù)?!?
眾人等待期間,烈火公司三人更是忍不住得意,尤其是陳如火,竟然囂張地湊到顏秋語旁邊的空位,壓低聲音冷笑道:“顏總,您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磥眍伿霞瘓F是真的沒人了,竟然挑這種半生不熟的外行來講標,簡直是自取其辱!”
旁邊的陳如炎也陰陽怪氣地接腔:“就是啊顏總,您為什么不親自上臺講標呢?按您的水平,可比這小子強多了??!”
陳如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故作驚訝地壓低聲音,語氣卻帶著惡毒:“顏總,您該不會是……病了吧?而且病得……時日不多了啊?”
陳如炎立刻心領(lǐng)神會,點頭附和,目光在顏秋語臉上逡巡:“嗯,顏總看上去氣色確實不太好啊,怕不是真的病重了?這狀態(tài)……簡直像是被人背后捅了一劍,元氣大傷??!”
兩人一唱一和,語中的惡毒和暗示不而喻——他們顯然認為自家布下的“穿心煞”風(fēng)水局已經(jīng)生效,正在侵蝕顏秋語的健康和運勢。
凌淵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毫不客氣地轉(zhuǎn)身懟道:“我看二位是眼瞎了吧?顏總好得很,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你們烈火公司請人布下的那個什么狗屁‘穿心煞’,在我看來就是小孩過家家的玩意兒,屁用沒有。別說讓顏總中劍了,就是讓她因此生氣一秒鐘,都算我輸!虧你們還當個寶似的拿出來炫耀,怕不是被江湖騙子給騙了吧?就這眼神,還出來做生意?”
他這番話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周圍幾人的耳中。陳如火和陳如炎二人被懟得臉色瞬間煞白,尤其是聽到凌淵精準點破“穿心煞”,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啊……這小子怎么知道穿心煞之事?”陳如火好奇地望向了身旁兩名同伴。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另外兩名同伴微微搖頭。
“這……”陳如火張著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顏秋語有些意外地看了凌淵一眼,雖然凌淵的標講得不咋地,但他此刻挺身而出、銳氣逼人的樣子,讓她心中莫名一暖,原本因?qū)Ψ綈憾驹{咒而升起的一絲陰霾,也瞬間消散了不少。
五分鐘休息時間很快結(jié)束。凌淵重新站上講臺,目光掃過臺下神色各異的眾人,最后在烈火公司三人驚疑不定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好戲,才剛剛開始。有了靈體阿紅的干擾,不愁這三人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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