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抬起頭,迎上易安的目光,“只要你保守秘密,這件事就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會有人知道你幫過我,也不會有人找到你。你和你妹妹,都會是安全的?!?
    她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但如果你說出去,后果就不一定了。那些人既然敢綁架,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易安點頭,“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爛在肚子里也不會說?!?
    許星禾沒有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投向火苗。
    洞穴里陷入沉默。
    許星禾看了一會火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連日來的奔波與緊繃,讓她身心俱疲,此刻在溫暖的火堆旁,又知道江凜川沒有生命危險,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些。
    她緩緩閉上眼睛,靠著洞穴壁,進(jìn)入了淺眠。
    易安見狀,也不再多想,往火堆里添了幾根干柴,隨后蜷縮在角落,很快也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星禾是被人輕輕推醒的。
    “醒醒,該出發(fā)了?!笔且装驳穆曇簟?
    許星禾猛地睜開眼,瞬間清醒過來。
    洞穴外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泛起一層淡淡的魚肚白,微弱的光線透過洞口的縫隙照進(jìn)來,讓洞穴里不再是一片漆黑。
    “天快亮了,我們得趕緊出發(fā)。”易安壓低聲音說道,“早點坐船回去,趁著村里的人還沒完全醒透,才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許星禾點點頭,只覺得渾身酸痛。
    在山里硬湊和了一晚,地面冰涼,姿勢也不舒服,渾身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似的。
    她摸出裝有靈泉水的水杯,喝了小半杯。
    身上的酸痛和疲憊感這才緩解,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易安熄滅了火堆,用泥土將火星徹底掩埋,避免留下痕跡。
    隨后,兩人借著蒙蒙亮的天色,朝著山下的河邊走去。
    下山的路比上山時輕快些,易安依舊走在前面,用探路棍撥開雜亂的草叢。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河邊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你在這里等我,我先去看看。”易安說完,走到河岸邊,準(zhǔn)備解開船繩。
    突然,他的腳步一頓。
    “怎么了?”許星禾低聲問道。
    易安的目光盯著河對岸,“對面有人?!?
    許星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河對岸的岸邊站著兩個模糊的身影,像是村里的村民。
    “暫時不能走?!币装舶櫰鹈碱^,“他們就在對岸,我們一劃船,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先回之前那個洞穴躲一躲,等他們走了再說。”
    兩人立刻轉(zhuǎn)身,沿著河岸往回走,很快回到了最初歇腳的那個洞穴。
    這里空間更大,也更干凈,比昨晚待的小洞穴舒適不少。
    許星禾靠著洞穴壁坐下,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干糧,慢慢吃著補(bǔ)充體力。
    易安則有些坐不住,每隔十幾分鐘就會起身,悄悄走到洞口,撥開藤蔓往外張望,確認(rèn)河對岸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流逝,洞穴外的天色越來越亮,從蒙蒙亮漸漸變成了耀眼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