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志,江指揮,這是從鎮(zhèn)上回來了?”李主任笑著迎上來,眼神里帶著幾分期待,顯然還想著藥方的事。
許星禾心里一緊,連忙找了個借口,“李主任,我還得回小院給菜澆水,就不跟您多聊了,您忙?!?
說完,她拉著江凜川就往旁邊的小路走,腳步比平時快了些。
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跟在李主任身邊的一個年輕干部忍不住小聲問,“主任,要是許同志一直不肯把藥方拿出來,咱們怎么辦?那外傷藥對士兵太重要了?!?
李主任回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嚴肅,“人家的私藏藥方,想不想拿出來是她的自由!咱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逼人的,能做的就是好好跟她溝通,讓她看到合作的誠意?!?
說完,他帶著人轉(zhuǎn)身往招待所走去。
軍部招待所。
前臺工作人員迎上來,“李主任,剛才有您的電話,說是家里打來的。”
李主任來到里面的房間,拿起電話,聽筒里立刻傳來妻子熟悉的聲音,“老李,你在黑省一切都順利嗎?軍部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
“順利,你放心?!崩钪魅蔚恼Z氣軟了下來,靠在墻邊輕聲說,“也見到許星禾同志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有特殊藥材的許同志?”妻子的聲音立刻拔高了些,“她人怎么樣?好說話嗎?”
“人不錯,長得好,還是軍屬,思想覺悟也高?!崩钪魅蜗肫鹚幏降氖拢滩蛔@了口氣,“就是她手里還有個外傷藥的方子,藥效極好,對部隊幫助很大,可她還在猶豫,沒松口。你也是女人,你覺得怎么說才能讓她愿意拿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妻子的聲音,“女人啊,最看重的還是生活安穩(wěn)。你們多給她點保障,日子過得順了,說不定她就松口了?!?
正說著,走廊里傳來下屬的喊聲,“李主任,會議要開始了!”
“知道了,我馬上來?!崩钪魅螌χ娫捳f,“先不跟你聊了,我得去開會,回頭再給你打?!?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快步往會議室走去。
千里之外的首都。
一處雅致的小樓里。
一個穿著素雅旗袍,頭發(fā)燙得一絲不茍的女人,緩緩放下了電話。
方才還溫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里透著幾分陰鷙。
她從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披肩,仔細披在肩上,踩著高跟鞋快步出了門。
一輛小車緩緩?fù)T谝患夜╀N社門口。
女人推門進去,徑直走到柜臺前。
柜臺后的中年女人看到她,立刻堆起笑,“林慧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想看點什么?”
“隨便看看。”林慧的手指劃過柜臺上的口紅,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國外來的口紅顏色倒是別致,就是顯老,你們后面有沒有更好的?”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連忙引著她往后面的小房間走,“有有有,剛到的新貨,林姐您里面選?!?
一進小房間,林慧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壓低聲音道,“黑省那邊有消息了,那個叫許星禾的,手里不光有凍瘡膏的方子,還有個外傷藥的方子,聽老李說,藥效比現(xiàn)在部隊用的好太多。一個凍瘡膏就夠讓咱們頭疼的了,要是再讓他們拿到外傷藥,以后士兵的戰(zhàn)斗力只會更強,你們得趕緊想辦法!”
中年女人臉上的笑容也斂了起來,皺著眉道,“放心,我們這就聯(lián)系那邊的人,哪怕許星禾的藥方交出去了,那我們也必須要得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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