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幾個安靜了片刻才又開始扯起閑話,卻見門外來了個小丫頭,低聲稟報道,“三小姐,邱嬤嬤讓奴婢給您傳個話,大小姐使人去鄉(xiāng)下抓降雪了,事情鬧得很大,想必已經(jīng)驚動了正房。”
正房驚動了自然會毀滅證據(jù)。金嬤嬤的二女婿很會辦事,去揚(yáng)州時一路喬裝改扮,并無人識得他面貌,與方家母子接觸也是雇了個流民,完事了便把流民打發(fā)走。虞襄命人搜尋卻是來晚一步,那流民已經(jīng)不見蹤影,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diǎn)在瓜洲鎮(zhèn)的長江邊上,十有□□被滅口然后拋尸江中。
因金嬤嬤的女婿以前曾當(dāng)過兵,手段十分狠辣,這次出門用得是摔斷腿回家將養(yǎng)的借口,剛從揚(yáng)州回來就把自個兒的腿砸斷,又有他弟弟在此期間佯裝成他的模樣躺在床上呻-吟,左鄰右舍都是見證。
故而降雪就變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這事兒不說辦得十全十美,也算非常漂亮。若非虞襄早早派人監(jiān)視正房一舉一動,當(dāng)真抓不住虞妙琪分毫把柄。偏偏虞襄把把柄都送到虞思雨手里她還能搞砸,也算是蠢得沒邊兒了。
虞襄將額角鼓動的青筋一根一根摁回去,咬牙道,“豬隊友!再沒有比虞思雨更坑的豬隊友!抓人也不知道悄悄地抓,非要鬧這么大動靜!人若是跑了她拿什么洗刷冤屈?”
“小姐您消消氣,她就是把事兒辦砸了,侯爺難不成還會疑到您頭上?您是什么樣的性子侯爺還不知道么?”柳綠連忙上前拍撫她脊背。桃紅快速沖了一杯蜜茶奉上。
卻說虞妙琪聞聽虞思雨派人去抓降雪,面上絲毫不見驚慌失措,反而掩唇詭笑。降雪是她布下的第二道陷阱,她早已派人將降雪偷盜之事寫在紙上塞入虞思雨妝奩內(nèi),虞思雨忽然發(fā)難,她還當(dāng)對方是看見紙條的緣故,并未往虞襄身上推想。
虞思雨一面派人去抓人,一面守在二門外,見了虞品逆光而來的高大身影,連忙跪下磕頭。
“別磕了,”虞品徑直越過她往書房走去,淡聲開口,“我不在乎你是否壞了侯府聲譽(yù),我只知道我虞品的妹妹不能嫁給那樣的下三濫。你且回去吧,這事不出五日就能解決,過后你去鄉(xiāng)下暫避,多則一兩年,少則七八月,還把你接回來嫁人?!?
虞品話很少,但只要他親口許諾必然會做到。虞思雨感激地痛哭流涕,越發(fā)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會認(rèn)為大哥待自己不好呢?反而是自己,因為府外那些流就畏懼他疏遠(yuǎn)他,弄到后來見面都只點(diǎn)個頭問聲安的地步。
虞襄卻絲毫不受影響,不管大哥帶著多濃重的血腥味回來,都會興高采烈的撲進(jìn)大哥懷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每當(dāng)這時,大哥臉上就會流露出難的溫柔。
他對虞襄好,也是因著虞襄這份真心吧?
虞思雨忽然覺得過去的十六年自己都白活了,直到今時今日才算真正開眼去觀察這個世界,比起林氏的糊涂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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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母子匆匆逃離永樂侯府,在街上尋了一家酒樓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點(diǎn)了一桌好菜饕鬄一頓,又買了許多布料、糕點(diǎn)、酒水,晃晃悠悠的回了百花井巷。
他們租住的院子并不大,擺設(shè)也不精致,放在以往絕對看不上眼,此時卻像住進(jìn)了天堂。若是再把虞思雨娶到手,有了永樂侯當(dāng)靠山,把失去的功名掙回來也不是妄想。
母子兩邊喝酒邊暢想未來,早忘了當(dāng)初那人讓他們?nèi)⒘擞菟加昃挖s緊遠(yuǎn)走高飛的話。
喝到半醉,方志晨打了個酒嗝,站起身朝門外走,“母親,我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說不得明兒大早虞府就來人議親了。”
“知道了,你且去吧?!迸崾蠐]手,腦袋慢慢磕在桌上。
方志晨頭重腳輕地回到自己屋里,掩上房門正要往榻上滾,乍然看見桌邊一坐一站的兩道黑影,嚇得失聲驚叫。
裴氏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院子里也未曾雇傭仆役,這一聲驚叫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的壕們,也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朋友,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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