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將我叫來此處,可是為了商議鶯娘的去留?”
蘇見月看裴長安神色有些不快的進(jìn)了書房,直接開口點(diǎn)出他的心思,并提點(diǎn)道。
“今日那女子和母親說她已經(jīng)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shí),夫君也該快些做出決斷。”
裴長安看蘇見月態(tài)度平淡,并沒有勸說的意思,臉色緩和了幾分。
“母親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才發(fā)脾氣罰鶯娘,夫人說的不錯鶯娘已經(jīng)是我的人,此次我?guī)鼐┚褪且账秊殒摇!?
裴長安將心中的話如實(shí)說出,幾分請求的看著蘇見月。
“母親不愿意我納她為妾,可若夫人愿意幫我置辦也是在情理之中……”
蘇見月難得的沉默了下來,不曾想裴長安真的是這般打算。
真是蠢笨無比。
此事若是傳到華陽公主耳朵里,只怕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人。
想到公主那般做派,蘇見月一顆心沉了沉。
此事到底和她無關(guān),裴長安招惹了公主和鶯娘也應(yīng)當(dāng)自己處理妥當(dāng)。
“既然夫君開口,這兩日就在府中擺桌宴席將鶯娘抬為妾室吧。”
裴長安見蘇見月答應(yīng)下來心情也跟著松快了幾分,“幸好有你在我身邊,這些日子我不在府上,辛苦你了?!?
蘇見月躲開裴長安想要拉她的手,轉(zhuǎn)而開口道。
“如今夫君已經(jīng)凱旋,咱們一家人什么時候能搬出丞相府?”
裴長安神色頓了一下,想起來這是在他走之前和蘇見月的保證。
“原來是這事,過幾日在宮宴上皇上會論功行賞,到時我借機(jī)提起這件事定然能成?!?
裴長安做出這番打算也有自己的心思,相府雖然好但是終不自由。
他如今已經(jīng)暗暗的和相爺站在不同的派別,他若一直住在相府活動也十分受限。
蘇見月聽了這話安心下來,讓甘露將帶來的傷藥給了裴長安。
“既如此,我便安心了,這是傷藥,夫君替妾身給鶯娘吧。”
感受到蘇見月的善意,裴長安欣然應(yīng)下。
待人離去后裴長安將手中的瓷瓶放到桌上,坐在桌案旁處理著公文。
蘇見月帶來這瓶藥給了他晚上夜宿鶯娘房中的理由。
他到底是正常男子,鶯娘性子綿軟在房事上任由他擺弄,他心中十分滿意。
入夜,蘇見月坐在妝奩前拆下鬢發(fā)上的首飾。
玉露捧著一碗養(yǎng)身的湯藥入內(nèi),低聲道。
“夫人,二爺晚上宿在了鶯娘處?!?
蘇見月心中并不驚訝,捧著藥碗吹了口氣。
“由著他去吧。”
她將喝完的藥碗放在桌上,玉露將碗收在托盤上退了下去。
蘇見月有些困頓,轉(zhuǎn)身往床榻邊走去。
她掀開床帳,就見裴景玨好整以暇的坐在當(dāng)中看著她。
蘇見月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聽著院子里沒了丫鬟的動靜心中才松了口氣。
她一不發(fā),沉默的站在原地垂下眼,渾身疏離的意味明顯。
裴景玨被蘇見月這副模樣氣到。
他得知今日發(fā)生的事心中覺得蘇見月受了委屈,他不惜翻窗入內(nèi)就是想看看這女人會是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