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紅看看我:“喊我那。我過去看看,他們又耍什么壞主意?!?
她過去后,我的耳朵就支棱起來,聽著那邊的動靜。王佑軍看上去不是輕薄之人,但那個邱昭虎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我始終保持著警惕,萬一陳小紅被欺負(fù),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
陳小紅過去后,王佑軍問她:“你們的師傅是陳星?”
“嗯,陳星是我姑姑!”
“你說什么,陳星是你姑,親的嗎?”
“當(dāng)然是我親姑了?!?
王佑軍好久沒說話,只是悶頭抽煙。邱昭虎琢磨了半天,才試探地問:“師傅……。”
王佑軍這才擺擺手,讓陳小紅回來干活。
她問我:“王大廚有病吧,怎么提起我姑姑就不說話了?難道他曾經(jīng)被姑姑打悶過?”
“他們都是魯菜大師,可能有過交集。而且,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姑姑還提起過他,知道他在神都賓館?!?
陳小紅點點頭,說:“他們一定認(rèn)識?!?
打掃完衛(wèi)生,是一段休息時間,但是我和陳小紅卻不能休息,因為林助理又送來了晚餐的單子,比中午少了一半,共六桌。
邱昭虎讓我們快去洗菜,說準(zhǔn)備的那些晚上不夠用。
晚上八點多,我們才吃飯,然后是打掃衛(wèi)生。王大廚喝了兩瓶啤酒后就回家了。邱昭虎鬼鬼祟祟的像是有事,在那幾個配菜工的耳朵邊嘰咕嘰咕地似乎在策劃著啥。
刷鍋刷碗的事由服務(wù)員負(fù)責(zé),我們只要保持廚房內(nèi)干凈衛(wèi)生就行。因此,大家齊心協(xié)力的話,也快。
發(fā)了工作服,白色的上衣,藍(lán)色褲子,去更衣室換完工作服在等陳小紅的時候,邱昭虎招呼幾個人進(jìn)了更衣室。
聽到邱昭虎在囑咐:“搞林丫頭是王大廚安排的,他說這個小林子自從來了后,就跟他過不去,必須給她點顏色看。不然,她要是當(dāng)上餐廳經(jīng)理,還不是要在我們頭上拉屎!”
“只要是王大廚安排的,我們干就是!”
“不就是給她點顏色看么,輕松得很?!?
邱昭虎神神秘秘地說:“在賓館不能動手,必須在她回家的路上,我們趕緊走,不然就追不上她了?!?
他們出來后,邱昭虎看了看我,并未說啥,就走了。
廚房里沒有專門的女更衣室,陳小紅是借用的餐廳服務(wù)員更衣室換的衣服,她過來后,我們就一起往外走。
這個時候,我看到林助理也從辦公室出來了,我為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邱昭虎他們會對她下怎樣的黑手?
出了賓館,我才想起來一個大事,今晚去哪兒住?
陳小紅也傻了眼,忙不迭地說:“壞了,今天忘記問餐廳經(jīng)理了?咋辦呢?”
我一籌莫展,哪知道怎么辦?就在這時,林助理出賓館大門去車棚推車,陳小紅立即興奮起來:“有辦法了?!庇谑牵暗溃骸傲种?,林助理!”跑到了她的面前。
林助理一聽,說:“好辦,先找個臨時宿舍住一晚,明天再讓蔡經(jīng)理協(xié)調(diào)長期住宿的地方?!庇谑牵シ?wù)臺找來了一把鑰匙交給我:“上面有房間號碼,你自己找到開門就行?!?
她交代完走了,我催促陳小紅也快走,天不早了。
那個時代的主要交通工具除了公交車,就是自行車,不然就是用腳量。我感覺當(dāng)時的治安秩序還是很好很安全的,很少聽說有什么案件發(fā)生。
但今晚不安全,林助理有危險,我得保護(hù)她。至于為什么,我也說不清楚?;蛟S是因為記不清在哪里見過她,所以從心底深處就生出了要保護(hù)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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