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式步戰(zhàn)車一頭撞了上去。
那道三米高的路障,是用廢車和沙袋堆起來的,在幾十噸重的步戰(zhàn)車面前,瞬間就被撞塌。
前面的兩輛轎車被履帶直接碾扁,玻璃碎了一地。
煙塵騰起。
還沒等里面的幸存者反應(yīng)過來,士兵們就隨著步戰(zhàn)車沖了進來。
“控制兩翼!”
“敢亂動的,直接干掉!”
王大錘第一個沖出來,手里的191buqiang端平,眼神冰冷。
緊接著是二愣子,還有三班的其他六個戰(zhàn)士。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鎮(zhèn)壓。
路障后面是一片空地,到處亂七八糟。
一百多號幸存者亂作一團。
有人尖叫著往樓里跑,有人嚇得癱在地上尿了褲子,還有幾個拿著西瓜刀和鋼管的壯漢,愣了一下后,紅著眼沖了上來。
“?。「麄兤戳?!”
一個光著膀子、滿背紋身的大漢,舉著一把砍刀,直奔王大錘而來。
這人明顯是在末世里橫慣了,看著這群當(dāng)兵的也不怕。
王大錘連眼皮都沒抬。
他甚至沒開槍。
側(cè)身,上步,槍托橫掃。
砰!
一聲悶響。
槍托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大漢地顴骨上。
大漢沒哼一聲,整個人轉(zhuǎn)了半圈,臉貼著柏油路面滑出去兩米遠,滿嘴牙掉了一半。
“不知死活?!?
王大錘啐了一口。
后面跟上來的二愣子更狠。
兩個拿鋼管的家伙想偷襲,被他一手一個抓住衣領(lǐng),然后猛的往中間一撞。
咚的一聲,倆人翻著白眼軟倒下去。
這就是正規(guī)軍對外行人的碾壓。
加上外骨骼的輔助動力,這些戰(zhàn)士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所有人都聽著!”
“雙手抱頭!”
“跪下!”
“誰再敢站著,老子就當(dāng)他是喪尸處理!”
王大錘的聲音通過頭盔的擴音器放大,震得周圍嗡嗡響。
噠噠噠!
二愣子對著天空就是一個短點射。
槍聲是最好的通行證。
原本還在騷亂的人群瞬間安靜了。
對熱武器的恐懼刻在骨子里,讓他們立刻做了選擇。
稀里嘩啦。
跪倒一片。
不論是剛才那個紋身大漢,還是躲在后面的女人孩子,全部老老實實的跪在雪地上,雙手抱頭,凍得發(fā)抖。
“一班長,這里交給你了。”
耳機里傳來排長的聲音。
“把領(lǐng)頭的揪出來,問問情況。”
“后續(xù)部隊馬上通過。”
“是!”
王大錘答應(yīng)一聲,把槍背在身后,大步走到那群跪著的幸存者面前。
他的戰(zhàn)術(shù)靴踩在碎磚上,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幾百雙眼睛驚恐的看著這群士兵。
統(tǒng)一的數(shù)碼迷彩、全覆蓋頭盔,手里的槍掛滿了配件。
這哪里是普通的部隊。
這簡直就是未來戰(zhàn)士。
“誰是領(lǐng)頭的?”
王大錘站定,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圈。
“別讓我問第二遍?!?
“我數(shù)三聲。”
“沒人站出來,我就隨機斃一個。”
這話一出,人群更慌了。
還沒等王大錘數(shù)一。
人群中間一陣騷動,幾個人拼命往后縮,把中間的一個人讓了出來。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穿著一身不合身的保安制服,大檐帽歪戴著,但這身行頭在這一群破衣爛衫的人里,已經(jīng)算是體面了。
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軍……軍爺?!?
這人一張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是這兒的主管,大家伙都叫我黃三兒?!?
“軍爺您這是哪個部分的?咱們是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說著,黃三兒習(xí)慣性的把手伸進褲兜。
看那樣子,是想掏煙或者掏什么證件來套近乎。
但在戰(zhàn)場上,這是大忌。
“找死!”
站在旁邊的二愣子眼睛一瞪。
他根本沒管對方要掏什么。
在他那個簡單的腦回路里,在這個距離,任何試圖把手伸進看不見地方的動作,都等于掏槍。
呼——
二愣子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可是帶著外骨骼助力的。
砰!
“哎喲臥槽!”
黃三兒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三四米,狠狠砸在一堆爛紙箱子里,保安帽子都飛沒影了。
“別動!”
“再動打死你!”
二愣子一步竄上去,槍口直接頂在黃三兒的腦門上,手指已經(jīng)搭在了扳機上。
“是不是想掏槍??。俊?
“把手拿出來!”
黃三兒被這一腳踹得差點背過氣去,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臉都成了豬肝色。
聽到掏槍兩個字,他嚇壞了,顧不上疼,趕緊把兩只手高高舉起。
“沒……沒槍??!”
“軍爺!冤枉啊!”
“我就是想掏包煙……孝敬孝敬各位軍爺……”
他哭喪著臉,一只手哆嗦的從兜里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紅旗渠。
王大錘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煙,又看了一眼二愣子。
“你就給人踢了?”他問。
二愣子憨厚的撓了撓頭盔,槍口卻依然穩(wěn)穩(wěn)的指著對方。
“班長,條令上說了。”
“控制嫌疑人時,對方任何隱蔽動作都視為敵對行為?!?
“我這不是在乎你的安全嗎?!?
“萬一他掏個手雷出來咋整?”
王大錘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借口倒是找得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