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領(lǐng)著田茂然走出宿舍，沿著走廊去往軍械庫。

“軍械員老何，脾氣有點沖，你別介意。”班長提前給他提了個醒，“管著咱們?nèi)B的家當(dāng)，人就這樣?！?

田茂然點點頭，沒說話。

軍械庫的鐵門緊閉。班長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里面?zhèn)鱽硪粋€不耐煩的聲音。

“劉鑫，給新兵領(lǐng)裝備?！?

門上的小窗口嘩啦一下被拉開，露出一張布滿褶子的臉。軍械員老何上下打量了田茂然一番。

“檔案拿來?！?

班長把牛皮紙袋從窗口遞進(jìn)去。里面?zhèn)鱽硪魂嚪瓌蛹垙埖穆曧憽?

片刻后，鐵門栓子拉開，門開了一道縫。

“進(jìn)來吧?！?

田茂然跟著班長走進(jìn)軍械庫。一股濃重的槍油味撲面而來。一排排槍架上整齊的碼放著各色武器，墻壁上掛滿了戰(zhàn)術(shù)背心和裝備配件。

老何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一支嶄新的qbz-191自動buqiang，連同四個彈匣，一把92式shouqiang，重重的放在柜臺上。

“buqiang，shouqiang，四個buqiang彈匣，兩個shouqiang彈匣。防彈插板，頭盔，戰(zhàn)術(shù)背心，自己去那邊架子上拿合身的尺碼。”老何指了指角落的貨架，“領(lǐng)完簽字，趕緊走?！?

田茂然上前一步，拿起那支191buqiang。他單手持槍，另一只手熟練的拉動槍栓，空倉掛機，檢查膛內(nèi)，動作一氣呵成。

老何原本不耐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田茂然檢查完畢，拿起筆在登記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算不上好看。

領(lǐng)完所有裝備，田茂然抱著一大堆東西跟著班長回了宿舍。

宿舍里，其他九名士兵依舊在保養(yǎng)自己的武器。看見他們回來，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頭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整個房間里只有金屬零件碰撞和擦拭布摩擦的細(xì)碎聲響。

“床位在那邊，靠窗的那個?！卑嚅L指了指一個空著的上鋪。

田茂然把裝備放在床上，開始整理。他將防彈插板裝進(jìn)戰(zhàn)術(shù)背心，調(diào)整肩帶和腰封，把彈匣包裝好。

宿舍里的其他人，手上的動作沒停，但余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班長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拿起自己的buqiang擦拭，開口打破了沉默。

“茂然，你以前在邊防，都用什么槍？”

“用的03?！碧锩换卮?，手上的活沒停。

“嚯，那都是老伙計了。”一個正在給彈匣壓子彈的士兵插了一句，“這191用著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