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外面的人都憋了一口氣。
這兩人早就認識?
母樹知道嗎?
而且她為什么要對他們的母樹說這種話?聽著怪怪的。
母樹看見她,臉上也沒有驚訝的神情,反倒是說:“我有過猜測,只是不能確定,原來真的是你。”
底下人豎起耳朵。
這人確實是和母樹認識的,只是母樹一開始并不知道白娘娘是自己認識的這個人。
大家下意識看向全場最年長的獸王和銀奶奶,他們這些小輩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但獸王和銀奶奶肯定知道的吧?
果不其然,這兩人臉上的神情都很難看。
他們趕緊扶起了在地上的銀奶奶和獸王,急急追問:“這人誰?。亢驮蹅兡笜涫裁搓P系,怎么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呢?”
聽見這話的白娘娘反倒是笑起來。
只是她笑容不達眼底,“扶枝,你的人在問你呢?我們是什么關系?我是你的誰啊?”
最后幾個字時,聲音明顯尖銳起來。
她盯著這一張與從前沒有半分容貌變化但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的臉,后牙絞緊,透出幾分瘋狂來。
母樹卻還是那副神情,她輕輕掃了對面來勢洶洶的白娘娘一眼,無足輕重的一眼,這眼神就像是平平淡淡的剮出一刀刺捅進去。
“你?大概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污點吧。”
卻捅的白娘娘痛入心扉。
所有人都看見她的眼尾狠狠跳了跳,緊跟著笑容就越發(fā)邪氣起來,“有污點,看起來才漂亮不是嗎?”
而銀奶奶和獸王始終保持沉默。
被旁邊問急了,也不過是憋著甩出一句:“不是大事,都過去了,問什么問!”兩人明顯變得躁起來。
白娘娘抬手將落在額前的發(fā)絲撩過去。
身后金身光芒璀璨。
她抽出了腰間的一柄長劍。
殺氣畢露,一步步朝著母樹的方向走過去。
可嘴上說的卻是:“來,扶枝,讓我抱抱你。”
……
空曠的頂宮中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仆蟲們一臉茫然的盯著躺在座椅上透過巨大光幕看著底下情況的頂皇。
他似乎很高興。
“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彼恢皇植粩嗯闹烂?,“可惜了,要是母樹沒有抽掉情絲,今日這一幕應該會更刺激?!?
“污點,說的真好?!彼昧θ嗔巳嘧约旱难劢?,用力到手指尖都泛白了。
“自己都介意的污點,如果讓殷念知道,一定就很有意思了。”他笑了一聲,“畢竟那個孩子,嘴上不說,心里可是萬分敬佩她的呢?!?
旁邊低著頭的仆蟲茫然抬頭,“殷念應該是沒辦法知道了吧?”
看著頂皇轉(zhuǎn)過了頭,仆蟲有些害怕,但還是說,“她不是被白娘娘困住了嗎?”
“會死在白娘娘手上吧?”
……
“少說廢話?!币竽畎欀碱^,看著面前的白娘娘。
紅緋已經(jīng)告訴過她了。
白娘娘目前應該是有九十九重身,沒有人真正見過她全力出手。
但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而殷念也很清楚,面前這只是一重金身。
哪怕只有一重金身,殷念也已經(jīng)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聽說你當了司法使?”白娘娘卻不急著動手,反倒是一直問一些不相關的問題。
“讓她為你開了先例,你果然和以前那些冒頭的人不一樣。”白娘娘不斷說著讓殷念覺得聽不懂的話。
殷念:“……”她到底想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