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首席怎么了?”畫萱臉色蒼白。
方曦一看見她這邊的情況也愣住了,“他們兩個怎么了?連殷念都?”
如果說母樹是母樹領(lǐng)地眾人心中的定海神針,那殷念就是萬域中心的主心骨。
不論在多難的時候,殷念都能化險為夷,此刻看見她和元辛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畫萱還哭的快抽死過去,方曦只覺得眼前一黑。
她幾乎是撲過去檢查殷念的心跳,連伸出去的手都在顫抖。
“都是為了我?!碑嬢嬉姷搅伺笥眩睦锏奈话哺侵苯訐涑鰜?,“要不是為了救我,殷念也不會變成這樣!”
聽著這樣的話,方曦的手頓時顫的像風(fēng)中的蒲柳。
當(dāng)她的手快要接觸到殷念的胸口時。
一陣微微的鼾聲傳了過來。
方曦手一僵。
看向因為太累,睡的太深而打起小呼嚕的殷念。
她雙腿一軟,先是一咧嘴,罵道:“神經(jīng)病?!?
可罵完眼淚就滾了下來,“我以為她死了。”
“退開我看看?!滨o人族的銀發(fā)老太走了上來,她雙手掐了一個訣,一陣水波從殷念身上一掃而過。
“咦?”
老太神情變得詫異,“身上毫無損傷,可天宮卻全毀了。”
不止是這樣。
她體內(nèi)的骨血和肉還在不斷的自淬,增強(qiáng),導(dǎo)致殷念皮下的血肉筋骨經(jīng)常一拱一拱的。
老太的手摸在她鼓起的一處肉包之中。
“這種自淬法子我從未見過。”
“我們?nèi)钍紫趺戳??”畫萱抹了一把眼淚看向被人背回來的阮傾妘。
“她是神魂受損,雖然最后一縷神魂給她定住了保住了她的性命,但神魂破損太嚴(yán)重?!便y發(fā)老太在心中微微嘆息一聲。
她對自己的治愈能力是非常有自信的。
可沒想到阮傾妘這孩子這么實誠,說燃燒神魂就真的是奔著弄死自己的力度去的。
畫萱怔了許久,“我們首席,還能清醒過來嗎?”
“如果神魂修復(fù)了,是可以的?!便y發(fā)老太,“需要生命原液,看看能不能修補(bǔ)回來?!?
“小苗在前線?!碑嬢娼辜钡目聪蚯胺?,“那邊很多人在戰(zhàn)斗。”
“看見了。”
銀發(fā)老太點頭,“那邊情況更嚴(yán)重一些,他們?nèi)齻€還能等?!?
“元辛碎是什么情況?”一旁的安菀忍不住問,“為什么元辛碎也暈倒了?”
“我方才查到是殷念的精神力有另一道精神力的同融的痕跡,應(yīng)該是她自爆天宮的時候被那一道精神力護(hù)住了,不然她早就暈死過去了,說不定運(yùn)氣再差一些,直接被自己整成一個傻子?!?
“可這種反震會讓他的精神力透支?!?
難怪元辛碎臉色異常蒼白。
“將這三人都抬下去吧?!?
銀發(fā)老太道,“我們接下來也要去幫忙了,傷員往地宮撤,別在上頭呆著免得我們要分出心神照顧你們。”
像大石,方曦這樣的,雖然清醒著也保住了命,但重傷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都被挪移到了地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