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
就見那邊傳來了動靜。
竟然是靈昆一臉嚴肅的急匆匆走了出來。
被呸了一臉的賀豐臉上露出笑容,定是為著他的圖紙來的。
“等著吧?!辟R豐眼中燃燒著兩團火,惡狠狠盯著侮辱他的守衛(wèi),“待我出來,第一個將你剝皮抽骨?!?
說著,已經(jīng)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自己衣角上的灰,就等著靈昆過來和他談條件了。
可靈昆確實是過來了,而且過來的速度非常快。
只是靈昆竟然眼睛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視的就要徑直走過去。
賀豐不敢置信,下意識喊:“你等等!我的圖紙呢?你私藏了是不是!”
他語氣兇狠。
倒是真讓本就煩躁的靈昆停了下來。
靈昆視線一瞥,得,本來還想先放放的,自個兒撞上來了。
靈昆冷著臉,抬起手,隔空便將賀豐狠狠擊飛出去。
賀豐吐出一大攤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只能看見遠處靈昆的鞋面。
還有靈昆冰冷厭煩的聲音:“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再拿這種不入流的圖紙來糊弄我,我真的會廢了你!”靈昆臉上常帶著的笑容完全消失。
說完便直接揮袖離開。
賀豐渾身骨頭都像是碎了,可他滿眼的茫然卻是真的。
“不可能啊……不入流?竟然敢說我耗費心血做出來的東西不入流?”
“胡說八道!”
他披頭散發(fā),像個瘋子。
而急匆匆從白林地往資源地趕去的靈昆竟還碰到了同樣匆匆趕去的獸王和墨天淵。
三人齊齊一愣。
還是獸王先開的口:“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了,你們兩個也出來了?!?
“母樹到底在搞什么?”墨天淵不爽的皺眉,想著這里反正母樹聽不見,索性放開了聲音,“你說若是有什么計劃,不告知我們一聲也就罷了,現(xiàn)在直接將領地上的人抽走,他們?nèi)粘5馁Y源難不成母樹一個人供?”
靈昆卻慢慢笑了一聲,“你不是素來自詡魔族人說話痛快?”
“你還會擔心人族的資源維持?你直接說這些人抽調(diào)走了,你不在意他們有沒有日常資源維持修煉,你在意的是自己資源地的防守變薄弱了,若是想要加固防守,你溟淵之底的人也得抽調(diào)更多出去守資源地,不想魔族竟也會裝腔作勢?。俊?
墨天淵的青筋瞬間就爆了起來。
兩人心情都不好,一點即燃。
最后是獸王厲聲呵斥:“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趕緊去看看怎么回事吧,信不信我揍你們!”
這兩人一路上才勉強收了聲。
靈昆淺笑看向獸王:“您最近耳聰目明,倒是比之前顯得更年輕了?!?
“如今我們?nèi)鍎蓊^不錯,蟲族那邊死了那么多蟲王,老子高興,就不聾也不瞎了,你有意見?”獸王瞥了靈昆一眼。
“怎么會,您在,就多一根定海神針,我高興都來不及?!?
“呦?!膘`昆突然話音一轉(zhuǎn),看向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大波人,“看來我們是不用過去了,人家在這兒等著我們?!?
面前正是母樹領地上要抽調(diào)走的那些人。
雪鷹領主等人也在。
大領主們站在前頭,見到這三位也很客氣。
甚至,雪鷹領主在撇開殷念掌權(quán)后那一點點不適的感覺后,面對著這三人還多出了一點點微妙的爽感!
要知道,雖然資源地是允許他們?nèi)ラ_采的。
可收取資源同樣危險,但他們交給這三個地方的‘稅’遠比自己拿的多的多。
有什么辦法呢?不得不低頭,誰讓他們自己沒本事。
但再沒本事,這么多年下來,怨是有的。
所以此刻這些大領主心情微妙,嘴角上翹:“我們過來是告訴三位大人一聲,從今往后,約莫有一段時間,我們就不能去為各位大人效力了?!?
墨天淵眉頭皺的更緊,“這是母樹說的?還是你們自己的想法?”
雪鷹領主搖了搖頭:“都不是。”
“這是司法使的命令。”他緩緩道,“自今日起,司法使之便是母樹之令,吾等將無條件遵從?!?
“正好,我們司法使已經(jīng)預料到了三位會來,提前讓我們在這里等著?!?
他們讓開了一條路,“司法使有話想對三位說,三位請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