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兒沒了,殷念的腦袋便要抬起頭,不對啊,吃的呢?
還沒抬上,就被心中激蕩不已的元辛碎又一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摁扎了下去。
她便張開牙齒想要啃一口。
“干什么你們倆!”獸王快跑出火了,好不容易追過來卻看見這兩人不知所謂的模樣!
“有什么事情回去,管你們是光天化日還是閉門床上說!趕緊的跑,跑跑起來!”
它終于將一口氣順下來了。
但不用它說,元辛碎也早就抱起‘咔咔咔’的殷念準(zhǔn)備走了。
他的精神力盡數(shù)裹在了殷念身上,變成了一團透明的軟膜,獸王看到又是一驚,神情古怪的看了元辛碎一眼,“最煩這種學(xué)東西快的?!?
它叨念著。
結(jié)界口前自然擋了不少蟲獸。
但元辛碎能殺進來,他們這么多人,自然也能殺出去。
轟隆隆的聲音連在領(lǐng)地上焦急等待著的三族人都聽見了。
雪鷹領(lǐng)主振作了精神,一把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四處張望:“是不是他們回來了?”
他既有擔(dān)憂又興奮,“不知道這次能拿到多少生生沫呢?”搓著手,掌心逐漸發(fā)燙。
母樹雖然沒說話,但人已經(jīng)來到了邊界處。
她的身后,周圍,人逐漸多了起來,雪鷹領(lǐng)主匆忙撥開前面的人,擠到最前面。
又想到之前母樹同他說的那些話。
他雖然當(dāng)時沒聽懂,被拍飛后,倒是后知后覺的品出了點什么。
“大人,他們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他以為母樹在這兒遙遙相望是因為擔(dān)心,“以前也是這樣的,蟲族雖然不忿咱們拿了生生沫,但它們大概率會鎮(zhèn)守在生生湖旁,不敢輕易走動?!?
“平安?”母樹周身無風(fēng),有種塵埃落定的寧靜,“這自然是好,可今日若是和以前一樣,毫無差別的跑出來,那就是無能了?!?
得多無能。
才能進去出來,都沒人追擊?
這證明在人家心里壓根兒覺得不痛不癢,以前便罷了,今日可是不行啊。
“出來了!”人群中有人激動喊。
“最前面的,是,是元辛碎還有殷念?!彼麄冋f完又陷入了自我懷疑,“殷念和元辛碎什么時候去的?沒聽說?。 ?
“看!獸王出來了!”
“我們大人也出來了!”白林地和魔族的人同時大喊。
“哦?!庇邪氪蠛⒆尤嗔巳嘌劬?,“三十一洞的出來啦?!?
“嗯,跟在后面的是五門門主?”
歡呼聲突然就變?nèi)趿恕?
沖在最前面的殷念他們仿佛成了一個堵著無數(shù)積水的圓塞,這塞子‘嘣’的一聲被拔出來了,后頭的積水鋪天蓋地噴出來。
和那些傾巢而出的蟲族比起來,殷念他們的隊伍就像是跑在象群前的獅子狗。
直到結(jié)界徹底打開。
那頭標(biāo)示性的過長頭發(fā)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便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頂皇……”有人的聲音和被開始燙過一樣,“出來了?”
不是?
這是要開啟大戰(zhàn)了?
即將擁有大批量生生沫的喜悅被這個想法沖的一干二凈,他們渾身一激靈,以比閃電還快的速度反手就拿出了法器,各種信號射上天空,無一例外都是各家代表生死存亡時刻的信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