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獸一怔。
它終于安靜了下來。
“孩子,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你與織夢獸幼崽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護(hù)心鱗會出現(xiàn)在你手上?!?
殷念與元辛碎對視一眼,“那不如你們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只有二十出頭的?!?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祭司笑了笑,“這個嗎?是我一族的天賦,能看見常人所不能看見的一些東西,比如你的骨齡,實力,你與旁邊這人氣息交纏,卻又被另一人的姻緣線束縛著?!?
“你該是有兩個男人?!?
祭司身后的一群人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詫異道:“她竟然只有兩個男人,太深情了吧?”
殷念:“……我只有一個男人。”
男人們更是一副世界被顛覆的模樣。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女人?
祭司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只是覺得詫異,不同于他們這里男人多女人少的情況,他知道外頭其實男女?dāng)?shù)量差不多,但外頭是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強(qiáng)者能擁有無數(shù)的男人女人,而弱者反倒是一個配著一個來的。
只是這女人看著顯然不是弱者,他以為她會有很多男人的。
“這鱗片確實是一只織夢獸送給我的,你可以說我們是朋友,也可以說是戰(zhàn)友。”
“我來自盤中界。”
“盤中界?”祭司眼中出現(xiàn)了震驚的神色,喃喃道,“怎么會是盤中界呢?盤中界已經(jīng)都被各大家族收走了,被他們管著了,難不成是被那些家族偷走了?可盤中界靈力匱乏,為何要將我們的孩子丟進(jìn)盤中界里?”
他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手指顫抖的掐了幾個訣,眼中更是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強(qiáng)烈的光芒。
但很快,那光芒熄滅了,他也吐出一口血。
“祭司!”眾人一慌沖上去扶他。
祭司吞咽掉涌上來的血,“我沒事,真是老了,怎么都不成了?!?
“你們的孩子?不止一個?”殷念依然敏感的抓住了重點。
“是?!奔浪咀屓四脕砹说首樱€讓人送來了吃的喝的,“孩子,我對老獸之前對你的無禮態(tài)度感到抱歉,但它是太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了?!?
“我這一族,和他那一族,曾經(jīng)都迎來了神降之光?!?
“你可以理解為,萬年都不曾出現(xiàn)天賦那般好的孩子,突然一起誕生了?!?
“其實我們兩族族民的天賦能力,一直都在不斷的衰退,你可能不清楚,有些種族就是得天獨厚,生來就擁有別人沒有的能力?!?
殷念聞點頭,她想到了曾經(jīng)的獻(xiàn)族,還有阮傾妘的藍(lán)火,鯉女的靈天賦等等。
祭司繼續(xù)說:“可恩賜不會一直持續(xù),血脈在代代相傳中變得越來越稀薄。”
“甚至到現(xiàn)在,我們族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樣了?!彼钢约悍讲啪`放白光的雙眼道,“我們以為是上天要收回我們的天賦,雖不舍,可也不愿意用別的邪術(shù)去延續(xù)這一份天賦,直到這三個孩子的降生,讓我們重新看見的希望,兩個是我族的孩子,一個是織夢獸的幼崽?!?
“可在一天夜里,這三個孩子卻同時消失了,不見蹤影?!?
“這么多年了,我們早就放棄尋找了。”
“我老了,老安也老了,我們只不過是在等待死期的到來?!?
“可你出現(xiàn)了,孩子?!?
他一把握住了殷念的手。
殷念看著他的眼睛,問出了從一開始心中就隱隱有的那份猜疑,“或許,我能問問你們這一族巔峰時期的全部天賦嗎?”
祭司一愣。
隨后立刻點頭道:“天賜我族神眼,叫我們無懼欺騙,看到人的本源只是其中的一種天賦?!?
“我們的真正天賦其實分為三種?!?
“我方才斷定你的年紀(jì),便是我能目視每個人的‘現(xiàn)在’?!?
“而我的祖父,他能看見一個人的‘過去’。”
“而巔峰時期,我族最優(yōu)秀之人,可測‘未來’,曉天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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