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身上的殺意滿的要冒出來。
在一群人的尖叫聲中,待安菀收回手,方才還生龍活虎的村長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無頭血尸,就那樣直挺挺的砸倒在地,一身老骨碎裂。
“啊!?。 ?
有人當(dāng)場就跪下了,他們淚流滿面,將妻兒護(hù)在身后,合著兩掌凄慘懇求:“是我們錯了,我們鬼迷心竅,姑娘,姑娘你饒我們一命吧?!?
他們砰砰的磕著頭,只向著畫萱和佛子磕。
這兩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和尚,女人心軟,和尚慈悲為懷,他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塊浮木的人死活不愿意松手。
“大師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你看看我們的孩子,太瘦了,沒有吃的??!”
“若是你們,你們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女餓死凍死嗎?”
“你們換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我們了啊!”
他們口中不斷的重復(fù)著‘無奈’‘苦衷’‘悲慘’這樣的字眼,企圖獲得他們的一點(diǎn)同情。
所有人都哭成了一團(tuán),眼淚鼻涕一起出來。
但很快,周圍就傳來了細(xì)碎的聲音。
一群人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周圍漫山遍野的,已經(jīng)站滿了人,但這些人不全都是烏合宮的人,是周圍附近所有的村落。
他們個個神情惶恐,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左水村的這一幕。
驅(qū)趕著他們過來的,正是金不換帶領(lǐng)的一支烏合宮的隊(duì)伍。
他撓頭道:“行了,按照殷念的吩咐,將這些人帶到了。”
安菀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那些已經(jīng)呆住的左水村村民們,忍不住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冷笑:“你們沒辦法?”
“這樣好的天氣,你們就這樣賴在家里曬太陽都不耕作,哪怕是捕些靈獸,采些草藥呢?”
“你來說!”安菀隨意指向被迫圍觀的一個村的村民,“你們村子是怎么過活的?”
“種,種一種人參,拿出去賣,賣……”這村民被嚇的說話都不利索。
只要有手,怎么會活不下來呢,便是過的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至少吃穿該有,不然這地方真的荒蕪生機(jī),這些人,附近的這些村落留在這里是有病嗎?
“你們呢!”她又指向另一個。
那人急忙回答,匆忙中還咬到了舌頭,“我們抓捕靈獸,賣皮,賣肉?!?
土不好。
不能種糧,卻能種一種特殊的藥材。
滿山都是一些野靈獸。
左水村的人就和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的天氣,有一個村子的人全部都在這兒無所事事的曬太陽的?!卑草抑S刺一笑,“你們?nèi)兆舆^的可真好,沒東西吃,可真!慘!吶!”
這整個村子,老的小的大的,就算有那么一些原本是好的,還知道去撿兩個果子的。
在嘗到傷害別人比自己努力更容易活下去時(shí),就會變得如這些大人一樣了。
尤其是看著地面上那些稚童之畫,更能驗(yàn)證這一點(diǎn),讓人胃寒心惡。
安菀冷笑了一聲。
手上長刀重重往前一揮:“給我殺!”
“一個不留!”
金不換則是適時(shí)的開口道:“將這些不敢抬頭看的人都將腦袋掰起來!”
他那張溫和的臉在此刻顯得尤其陰冷。
“好好看著!”
“這就是動萬域之人,幫著世家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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