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挺有意思的,是我在葉片上找到的,灑了許多,你知道這毒粉的來處嗎?”
沐家主哪里能管得了那一點指尖上的粉還是膏的玩意兒。
還是在葉片上蹭到的,這種問題也值得問?果然傳聞?wù)f藥娘子是癡狂藥道,往日瘋瘋癲癲,真是不假,這玩意兒指不定是哪里的花粉被蹭上去的呢?
沐家主頭疼不已。
“你快說啊。”
“告訴我,這東西是哪里來的,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這里的山上?”
“你這山上的藥材也十分有意思,我可以同你換,你出個價吧?!彼幠镒拥男睦锞椭挥兴幩幩?,毒毒毒,還有搞清楚是誰弄出來的毒。
方大師本來還想和沐家主嗆兩句的。
見自己夫人要同他說話,頓時就忍住了。
他氣鼓鼓的仰頭望天,企圖讓自己那顆因為元辛碎砰砰亂跳的心臟平復(fù)下來。
這一抬頭。
就見一只之前瞧見過的蟲子‘咻’的一下飛過去!蟲子哪怕是幼蟲身形也大,他只能瞧見它的那一塊烏黑肚皮。
會飛的蟲子沒什么好奇怪的。
可問題是!
那蟲子的翅膀明顯有損壞,但是安了嶄新的神器,神器翅膀?
那神器上的靈力波動非常奇怪,并不與那蟲子融為一體,那它的靈力是哪里來的?
不只是翅膀,還有它的足肢,也都是無數(shù)器械鍛造出來的足肢,還個個都是神器?
且和那些翅膀一樣,他都看不出那些靈力來源啊,靈力好像不是那蟲子自己提供的吧?
“喂!沐家的!”方大師興奮的身上十幾斤的肥肉都抖了起來,“我方才瞧見一只蟲子!”
沐家主快瘋了。
“是一只帶著神器的蟲子啊,那神器哪兒來的?”
“既然這山是你的,你該知道的吧?”
沐家主被晃的很想動手殺人!
這兩夫妻都不正常!都聽不懂人話!
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什么花粉毒藥,什么蟲子神器的時候嗎?
等等。
沐家主突然抓住了重點。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頭對兩人一笑。
“對,這毒粉,是我家的東西,我門下弟子做出來的?!?
“那什么,什么神器,對?!便寮抑鞫松?,堅定道,“那也是我沐家弟子做出來的東西。”
……
畫萱和佛子坐在蟲子的背上,但因為他是從下往上看,所以只能瞧見肚皮瞧不見背上的人。
畫萱自己也沒瞧見底下有什么人。
她沉浸在終于跑出來的喜悅中不可自拔。
玉呈端坐在蟲背上。
身上袈裟像風(fēng)箏一樣被風(fēng)吹的四撐而開。
他轉(zhuǎn)身,對畫萱笑著道:“辛苦你了?!?
“哎呀不辛苦,我反正就沒事兒干,被困在底下?!碑嬢鏀[擺手,與佛子日日相處,舉手投足間也沒有以前那般拘謹(jǐn)了。
玉呈認(rèn)真的看了她一眼。
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況中,這個沒有絲毫靈力的小姑娘,也永遠(yuǎn)帶著這種積極向上的笑容。
而這笑容,卻在下一刻突然消失了。
畫萱猛地從蟲背上站了起來。
她急促的呼吸了兩下,鼻子發(fā)酸,眼眶通紅,差點被風(fēng)撲倒,還是玉呈扶了她一把才讓她站穩(wěn)。
可畫萱卻顧不上那么多了。
日日支撐著她笑著往下走的人就在眼前!
她身上都是血,狼狽不堪,正打算轉(zhuǎn)身往林子里去,但畫萱還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她了。
“殷念??!”
“嚓~”蟲寶激動吼叫。
響亮的聲音傳過去,畫萱心中的委屈恐懼與激動一股腦的涌了起來,她開始拼命招手,用盡全身的力氣。
“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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