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與你們合作,順便聊一聊,關(guān)于小苗一族背后的事情,還有……”殷念的手指在他們腰間的鑰匙上輕點了一下,“……關(guān)于這些鑰匙的事情?!?
她眼中的溫度逐漸降下來,“我原以為你們只是與小苗有關(guān),沒想到,還能有意外之喜,這些鑰匙,我怎么看著,與當(dāng)日我打開我們?nèi)f域結(jié)界逃向西區(qū)的鑰匙那么像呢?”
“我對你們這個勢力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當(dāng)然,他們對殷念的好奇也絕對不比她的好奇少。
“只是?!币竽盥曇粢蛔儯滞蝗簧爝M他的衣兜里,扯出已經(jīng)露出一角的一個冊子。
她當(dāng)著那男人的面抖開這冊子。
里頭屬于她的那一頁已經(jīng)被雨打濕,其他書頁上則是畫了不同的人,九成的都被畫上了血紅色的叉。
殷念將這整個冊子一撕為二,丟在這男人的身上。
“下次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像挑豬肉一樣,給這個人打圈,給那個人打叉,還把我也放在你們挑豬肉的肉框里,到時候我就不會像這么和善了?!?
她連這都知道?
男人都顧不得去撿那冊子,渾身僵硬,腦子高速運轉(zhuǎn),篩選可疑的叛徒人選。
“我不管你是不喜歡我們也好,有偏見也好,你肯定得跟著我們一起走!”旁邊的女人見他不頂用,一把抓住了殷念的手,“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們身份的,你去了我們的地盤,還怕我們問不出嗎?”
她的種苗已經(jīng)衰弱的非常厲害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著殷念走。
可下一刻,她拉著的手就空了一段。
她面前殷念的身影竟然逐漸虛幻了起來。
分?分身?
她猛地扭頭。
在西邊遠處,不死姥姥的她們早就悄悄的撤離走了。
她們身前,立著的正是殷念的本體。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自己的本體去涉險。
“跟你們一起走?”
“想知道什么,就自己來找我!”殷念面色冰冷,“你算什么東西?要我來配合你?”
“想我?guī)兔?,拿出誠意!”
“我不管你們是求也好,勸也好,利誘也好,都由你們自己去想辦法!”殷念冷笑,“或許我心情好,就坐下來與你們聊聊了。”
她摧毀儲靈臺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
若是不死。
便再也不能讓任何人隨意的拿捏她,逼迫她!
沐家和鳳家的真神見狀,方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們有心想追,可也追不上,若是去了四街,那邊就是殷念的地盤了。
四街最近布下許多大陣,不易攻下來。
鳳輕氣的捏碎了一塊石頭,“沒用的東西!”
她咬牙切齒,眼中有幾顆漆黑的影子順著眼白攀爬,看起來詭異無比。
“自負(fù)至極!”男人咬牙,“殷念,你今日要是敢走,我們段天門這一份助力,你往后便永遠攀不到了!”
殷念笑著沖他眨了眨眼。
“勸你少說些話,不然等會兒你求到我面前的時候,你會很尷尬的。”
就像是兩頭獅子在交界處,互相震懾試探,誰先低頭便要退讓。
殷念是不可能退讓的。
殷念笑了笑。
“阿一。”殷念看向身后那從剛才開始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女人,“我們走吧?!?
阿一愣了一會兒,點頭。
“阿一。”
殷念突然說:“我快找到你女兒了。”
阿一渾身一顫,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哽咽著鼻喉冒酸。
“殷念!”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沐揚撥開人群,陰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殷念看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那紅繩已經(jīng)消失了。
她冰冷的看了沐揚一眼,辣辣急道:“主人,得想辦法解開這個鬼繩子。”
“不急?!币竽顝澊?,“我還有用。”
“走吧,回去整合一下人馬?!币竽羁聪蚶牙训?,“過幾日我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不死姥姥激動點頭。
只是走出沒多遠。
殷念就猛地轉(zhuǎn)身,看向一處林子里的方向輕松道:“躲這么久,看戲也看夠了吧?出來吧鳳眠?!?
……
見殷念走了。
段天門的人氣急。
“真是猖狂!”段天門女弟子皺緊眉頭,“我們有什么要求她的?種苗的事可沒有這么急!她在得意什么?”
“她怎么就肯定我們要去找她?她就那么厲害,拿住了我們什么把柄了?”
云島之上。
元辛碎正慢吞吞的推著一個封了口的缸往地下室走,缸已經(jīng)變得灰撲撲的,還多了許多裂痕,一看就是慘遭毒打。
咯噔咯噔。
大缸不規(guī)則亂滾。
女人尖叫:“哥!滾慢點哥!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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