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就像是拿了免死金牌般得意洋洋。
抬腳邁出笑容一收竟帶出騰騰殺氣。
貓祖宗見她這樣子實在是心驚膽戰(zhàn),急忙出聲勸道:“你可別想岔了,雖然現(xiàn)在老師們叫你的守門,卻不是說你可以做他們的主!”
“好歹生前都是真神,便是如今只剩下軀殼執(zhí)念,骨子里的霸道還是在的,別替他們做主去喊打喊殺或是決定外面那些人去留的!”
“老師們的執(zhí)念里也有將自己的絕學(xué)傳承下去的想法,不然我如今也成不了真神,能不能拿到傳承,這個需要老師們來定奪,你可別替他們做什么,免得一個刺激它們扭頭就又要?dú)⒛?,到時候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它真是怕了殷念這個膽子比人家心肝還大的。
貓祖宗的擔(dān)心是沒有錯的。
殷念還真是磨刀霍霍原本打算能殺就殺的。
聽見這話肩膀都垮了一半,但好在馬上就重新提了起來。
“沒事,放心吧神祖,我不殺他們。”
“但!”殷念哼哼一笑,“老師們可說了,讓我去外面接待,將人接進(jìn)來,我不會去為難他們的,但他們既然是來求傳承的,一點兒考驗都沒有那怎么成呢?”
殷念眼尾微微上翹,慢吞吞給自己穿上黢黑的衣袍,將整個人都兜住,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神秘莫測’的氣息。
她來到那門外。
往外瞅了一眼。
見第一波來的人竟都是沐家與鳳家的人。
好整以暇的端坐著,鳳輕還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腦袋叩在地上,那沐揚(yáng)卻似乎有些等待不住,底下仿佛有刺兒一樣,刺撓的他想要抬頭。
殷念當(dāng)即厲聲一呵:“誰許你抬頭的!既是想得傳承,怎么?叫你跪上一跪都使不得?竟不知是誰家的寶貝少爺這般金貴?!”
這聲音嘶啞,是殷念刻意改了后的偽聲。
卻驚的外面鳳輕和沐揚(yáng)齊齊一顫。
沐揚(yáng)更是咬著牙深深將自己的頭恭敬的磕下去,“諸位老祖,小子并無此意,望老祖?zhèn)兿⑴?!?
他早知道這些家伙難纏。
沒了自己的思緒,只留下執(zhí)念的骷髏架子,一個發(fā)瘋便要?dú)⑷耍暗囊竽钍侨绾卧谒矍氨粨魵⒌?,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此刻被這般呵斥。
更是覺得頭皮發(fā)麻,靈魂都變得冰冷。
他金冊中的那位真神更是出警告:“你且安分些!若是在這地方惹了這些骸骨,人家都死透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起要?dú)⒛阄乙脖2蛔∧?!?
意思就是。
你若是被盯上了,那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沐揚(yáng)不由得更加心驚肉跳。
可誰知那聲音過了一會兒后竟就安靜下去再沒有出現(xiàn)。
但現(xiàn)在沐揚(yáng)和鳳輕誰敢抬頭?
“你別沖動。”鳳輕還算是心平氣和,“頂級傳承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你不顯出誠意來,人家憑什么將傳承教給咱們?”
“老祖?zhèn)兌ㄊ窃诳简炍覀儭!?
聽見她這話,貓祖同情的兩只耳朵都抖起來了。
因為,殷念還真不是在考驗他們。
方才呵斥了個痛快的殷念此刻已經(jīng)‘軟乎乎’的倒在了骷髏堆里,溫聲瞇眼一臉不悅的說:“老師們,你瞧外面那些人,想拿你們的傳承,還如此不尊敬,跪一跪都仿佛要了他們半條命一樣~”
“你們說,我罰的好不好?是不是該叫他們吃一吃苦頭!”
這要不是這里條件不允許,貓神覺得殷念再拿出點小葡萄小桃子什么的剝皮扭腰一送,那模樣和一些在自家老男人旁邊吹耳旁風(fēng)的‘大奸妃’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沒想到。
它才剛想到這!
殷念還真從吞吞肚子里掏出了一顆腦袋那么大的葡萄,剝了皮就往那都閉不上的骷髏嘴里送,“老師,來,吃顆果子?!?
沒有人能拒絕美人的溫聲柔語百般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