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飛起個白眼,飛了一半覺得不太優(yōu)雅,又生生收了回去,“等你們出來?我看這八張嘴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咱們的學(xué)生都要被欺負死了,你們還能呆得?。俊?
那么他的身后是?
殷念悚然一驚。
果真看見一個又一個的人影不斷的從蛋中出來。
而各個學(xué)院的年輕人都在殷念身邊呢,譬如洛雪,陳鋒等人,大部分天賦不錯的人都被根須給裹住了。
他們身上的‘種子’其實遠沒有到成熟的時候,只不過是現(xiàn)在萬域要‘反’,所以鳳輕他們索性要收回全部的‘種子’。
陳鋒一把子就認出了自己學(xué)院的院長。
還有許多的院長也是。
“你們這幫人!”蘇家老祖氣的吹胡子瞪眼,看著那巨大的織夢獸,“逆風(fēng)的小子,他當(dāng)年可是你的靈獸,你布的局?”
蘇家老祖瞧見他們這幫人肉身和神魂竟然都還在。
不由得猙獰道:“有這樣的渠道!怎的不叫我?就你們自己拉幫結(jié)派?”
他指著自己身上燃燒的神魂之火,“是不是朋友?”
逆風(fēng)初代像個守護神一樣守在淑芬兒旁邊,一邊說,一邊幫殷念他們攔著不斷涌上來的灰袍人,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你們也打著一樣的主意?我說你們這幫人,人到了年紀(jì)就該入土就入土,還來這兒我們年輕人湊這個熱鬧?且我們可都是快死的時候才封了蛋保證自己實力在巔峰,你可比我們早死不知道幾百上千年,老子以為你墳頭草都八丈高了?!?
當(dāng)時是蘇家時代的結(jié)束,學(xué)院時代和宗門時代的開始,最混亂的時候。
“你以為我們就好到哪兒去?”
“該死不死,必遭天譴?!彼f的瀟灑,仿佛遭天譴的不是他。
織夢獸嘶吼了一聲,整個獸朝著旁邊的灰袍人生撲過去,可它的身體變得更加干涸也更加透明。
而與它一樣的,淑芬兒他們的身體也變得逐漸干涸與透明。
這世上沒有逆天之術(shù)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蘇家老祖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
這些學(xué)院的初代院長都是一樣的,為了能留到真相出現(xiàn),希望出現(xiàn)的那一日,他們用了禁術(shù),讓自己生生自封與那織夢獸的天賦蛋中,還能保有當(dāng)時巔峰時期的實力,便是有傷也能治好。
這是織夢獸的天賦能力。
可殷念和元辛碎當(dāng)時是馬上就從蛋中出來的,織夢獸不能將人長封于蛋中,不然它早就逆天了。
強硬的將這些人在蛋中封護了千萬年的代價,是這些人將自己與織夢獸綁與了一體,不分彼此。
這才得以保存。
所以織夢獸才要到那般深的山澗下去縮著,它不戰(zhàn)斗,甚至都很少動彈,靠它一個人要撐著這些多人的供給,便是再強的靈獸,有再多的資源補著,這么些年,光是生命力也要抽干了,所以它能不消耗靈力就不消耗。
若是殷念再茍個一段時間,織夢獸估摸著就要撐不住了,到時候淑芬兒她們可能連面世的機會都沒有。
直接隨著織夢獸去了。
“不止是院長們,還有我們呢?!痹S多看著尚且年輕的人從織夢獸身后走出來,傷痕累累的阮琴等人看見這些人,眼睛都瞪大了。
“你們,你們不是被織夢獸……”
對?。?
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織夢獸臭名遠揚,因為它會扯許多傷痕累累的人下河。
他們以為是織夢獸殺了他們,畢竟靈獸本性是極兇的,不少有主人的靈獸在主人去世之后便開始廝殺以前主人的朋友,這也不是沒有的事,大家覺得它就是沒有逆風(fēng)初代管束之后徹底暴露了自己的野性和兇惡本心。
甚至一度讓人比避開織夢獸所在之河,可這些人,現(xiàn)在同院長他們一起出現(xiàn)了。
“院長,宗主們,沒想到我們這些本來早就該死的人,還能有出來為大域略獻綿薄之力的時候?!?
眾人驚訝,卻又恍然大悟,所以當(dāng)時的織夢獸,是在救他們??!
“可,為何,為何不告訴我們?”有人茫然喃喃。
淑芬兒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氣勢洶洶道:“當(dāng)時萬域遭屠的時候,我們雖年幼卻依然有所記憶,長大后回想起察覺到萬域內(nèi)怕不是有這些人的內(nèi)應(yīng)?!?
“這般孤注一擲的決定,怎么能隨便告訴人?還自己跳出來說?”當(dāng)年就是強者不夠多才被屠殺,她們這波人異想天開的想在千年后等一次反殺的機會,封存實力,也是出于信任自己的后代子孫能不斷追查。
“況且破殼而出的機會只有一次,怎么都不該隨便浪費,當(dāng)然是要用在希望出現(xiàn)的那一日,萬一這一日真來了呢?”她深吸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們這樣的瘋子除了我們沒別人了呢!”
“挺好!”蘇家老祖狂笑一聲,“來得好,老子這幫人正有些頂不住了!”
“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和淑女,我不求什么明日來世,便是要遭天罰我也認了,非得給我小輩開出道來不可!”明明身體已經(jīng)潰敗不堪,可眼中滿是生機,“我只要活眼前的轟轟烈烈,什么來世再爭,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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