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帶著一群人,還沒十分靠近通院的方向呢。
就看見前頭亂糟糟的。
竟然有學(xué)生從學(xué)院里頭打到了學(xué)院外頭來。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他們對著互噴的囂張語氣。
“天火域如今都?xì)w了帝臨域,你們天火域主好大的膽子,敢綁架我們安帝的唯一弟子和幺女?還敢對帝臨軍戰(zhàn)士動手?我們還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先給我們擺臉子?你當(dāng)真長腦子了嗎?”這是一位正在通院就讀的帝臨域?qū)W生。
他對面就有三個天火域的學(xué)生。
聞冷笑:“你們帝臨域是戰(zhàn)勝一方,怎么說都是好,可我們呢?我們天火域死了多少人?”
帝臨學(xué)生瞥他們一眼,“自古成王敗寇,你們上課當(dāng)真認(rèn)真聽了嗎?”
“真是笑話!你們的兵不能死?那我帝臨域的戰(zhàn)士們?殷念,安菀小公主,就活該被封靈釘打入骨?手腳加鎖,待如豬狗?”
“你們多清高啊,你們的人是人,我們的人不是人?”
“自古便是先撩者賤!”這個帝臨學(xué)生還是個嘴皮子特別厲害的,一人與三人對噴絲毫不落下風(fēng),“賤皮子先找打,能怪反擊的人嗎?”
“你們天火域之前被黃浩天當(dāng)?shù)叮缃襁€是被人當(dāng)?shù)蹲?!?
“知道為什么黃浩天綁了人之后不帶人回皇域嗎?因為若是事情敗露,到時候帝臨軍直接打的就是皇域了!”
“他雖然死了,可保全了自己大域的人,如今皇域依然兵強馬壯,你們一大域的蠢貨,如今安帝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便偷著樂吧,大域相爭可不是過家家,還在這兒與我們擺的什么架子?”
阮傾妘站在殷念身邊。
聽的用力握緊了拳頭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殷念。
殷念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專注的盯著說話的那天火域三人,好似能盯出一朵花來。
他們?nèi)肆R也罵不過,便開始口不擇起來。
“說的好聽,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那個詭計多端的殷念故意設(shè)下的圈套!”
帝臨學(xué)生便笑了,“殷念設(shè)下的圈套?那也得黃浩天真有害人之心是不是?蠢笨如豬的東西,源頭都捋不清就別說話了?!?
“你找死!”三人勃然大怒,“安帝就不是個好東西,裝了這么多年的賢君,現(xiàn)在終于露出真面目了,什么大域之爭,不過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劊子手!”
“反正我們天火域的人是絕對不會待在通院了!”
“不止這樣,大域聯(lián)盟的學(xué)生也會一起抵制你們公然給殷念開小灶的小試,我呸!一窩子蛇鼠蟑蟻,我……??!”
他正說的激動,驟然一聲慘叫。
他的頭發(fā)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高高掄起,狠狠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濺開血花。
殷念一張臉出現(xiàn)在他發(fā)昏的視線前,居高臨下,傷口在鳳元的幫助下,已經(jīng)消的七七八八了。
唯有眉骨還有雪白骨痕,尖銳的從眼角處穿刺出來。
可她卻渾然不覺痛苦。
臉上還帶著笑容。
殷殷殷殷念?。?
像是驟然被割了聲帶,這三人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哦?蛇鼠蟑蟻?”
殷念慢悠悠的在這吃驚的三人面前將散開的頭發(fā)用發(fā)帶簡單一束。
動作比她剛才一擊論人還要利索。
令人膽寒。
“新鮮了,我被罵倒是常事,不過我老師被罵倒是新鮮?!?
殷念緩緩蹲了下去,將罵的最兇的那人掐著頭發(fā),一把提起來,迫使他仰視自己,“你這么罵我,我倒是也能理解,咱小地方出身,尊貴的天火域弟子看不上我,明白?!?
“不過這么罵我老師,不對吧?要我說,還是我老師心軟了一些?!?
“這殺雞儆猴,雞的脖子一刀下去,要死透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