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軍營,這些靈獸才不敢進去了。
巴巴的等在外頭看著。
那淚汪汪的樣子讓費老又忍不住說:“殷念,你這是將獸王的兒子帶回來了吧?這架勢,絕對是獸王之子才有的待遇?!?
費老才說完。
旁邊一個帝臨軍就狠狠捅了捅費老的腰。
往前面腳步略微停頓了一瞬的青冥的方向努了努嘴。
費老猛地想起什么,小聲打了打自己的嘴道:“怪我怪我,提什么獸王之子?!?
青冥停頓的腳步重新踩到了地面上。
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甚至還沒有孵化出來的卵泡。
嘴唇抿的死緊,眼神極其冷漠。
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卵泡感覺到青冥的目光,也罕見的縮了縮。
費老等人:“……”沒跑了沒跑了。
這卵泡絕對是獸王的孩子。
軍帳中。
殷念看著一群藥師圍著元辛碎做了仔仔細細的檢查后說:“放心吧,他沒受很嚴(yán)重的傷,睡一覺就會醒過來了?!?
殷念大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疲憊感將她淹沒。
一個藥師拎著自己的小箱子就沖過來了,“殷念,你才是需要好好治療的那個?!?
“你看看你的手腳,你的腰。”
藥師都懷疑殷念到底知不知道痛了。
不過還好,殷念這人,成日嘻嘻哈哈,神經(jīng)也粗,這要是換個人,還不知道要多難受呢。
藥師一邊給殷念上藥一邊想。
周少玉在旁邊提著水囊路過,噸噸噸的喝著水,他自然是吃了殷念給的種子的,這會兒根須正在他的骨血里發(fā)芽,他莫名的就覺得口渴。
還沒喝兩口水。
就被人猛地拉過去。
殷念一把抓住了周少玉的肩膀,將他掰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臉。
這像周海平嗎?
想到周海平……也就是安平的臉,殷念左看右看,覺得越看越像。
但隔了這么多輩兒哪兒還有什么像的?
殷念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周少玉被她熾熱的目光盯的頭皮發(fā)麻。
這這這怎么了?
他悄悄瞅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元辛碎。
元神這也不是癱瘓在床???殷念至于抓著他看的這么‘深情’嗎?
“殷,殷念?!敝苌儆窈莺萃塘艘豢谕倌?,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我覺得咱不能做那種始亂終棄的事情是不是?”
殷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完全不在意他說什么。
只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周少玉:“??!”
她嘆氣了!
她默認了!
此刻,軍帳外冷不丁響起聲音。
“訓(xùn)練官好?!?
咻的一聲。
殷念就推開了周少玉,一把沖了出去。
周海平?jīng)]跟著一起出去接殷念,畢竟軍營里得有人鎮(zhèn)守才行。
只是他沒想到。
他一到。
殷念就單腳猛跳從軍帳里沖出來了。
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周海平在這段時間里看過無數(shù)次了。
每一次都是不打到她動不了不罷休。
周海平神情緩緩裂開,看著沖出來的殷念警惕又崩潰,“你就這么想和我打嗎?”
殷念看著他,雙眼通紅。
周海平心神俱顫,“不是我不打,是我怕一拳把現(xiàn)在的你打死了知道嗎?我不和你打,你也不至于哭吧?”
殷念大步往前跳!
周海平捏緊了拳頭,算了算了,大不了他不還手了。
小姑娘戰(zhàn)意真濃。
可誰知。
下一刻獨腿殷念緊跟著又用自己的獨臂,跳起來一把子攬住了周海平,砰砰的拍著他的背。
聲音哽咽:“辛苦你了?!?
“這么多年?!?
“你真是太慘了?!?
“我對不起你!”
殷念千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扯開周海平深深凝望,然后再度嘭的一聲拉入自己懷中,激動的拍著他的背。
周海平:“……”
他只知道殷念一只手一只腳斷了,可這也沒人跟他說過殷念腦子也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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