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我得裝死,再想辦法跑!”
根寶悄悄的往孟陽那兒看了一眼。
嘔!
這滿身血斷手?jǐn)嗄_還一股子嘔吐物味兒的男人怎么回事?
他激動(dòng)的掏了半天,竟然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霧鏡!
孟陽深吸了一口氣,“老師,麻煩您為此注入靈力,我要看看孟瑜月那邊的情況,按照古書上記載的,應(yīng)該再過一會(huì)兒就能換了!”
不能只有他一個(gè)人痛苦!
若是能看見孟瑜月痛苦到扭曲的模樣,定能叫他減輕身上的痛意!
黑袍人手指不耐的在鏡子上點(diǎn)了一下,他也受了很重的傷,殷念那賤人下的都是狠手,他不動(dòng)神色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黑袍下的一雙眼睛有片刻猙獰。
落在孟陽身上的視線也讓人覺得寒冷。
“孟陽,為師收你為徒的時(shí)候,看重的就是你的聰慧,你的慧根較之他人都要出彩,但你沒有修煉的靈根,所以為師這些年也一直在幫你尋找靈根,只有你真正能修煉的那一日,你才能成為我真正的弟子,你知道嗎?”
“你可不能對不起師父對你的栽培。”
他眼眸深深。
孟陽艱難點(diǎn)頭。
死老頭。
待他換了軀體之后,自己有了修煉的天賦,還有比這死老頭好用了百倍的腦子,他還需要仰仗他不成?笑話!
他孟陽向來只愛自己,也只做對的起自己的事情!
霧鏡突然晃動(dòng)了起來。
鏡面瞬間化成了水波,里頭緩緩露出孟瑜月那邊的情況。
他早就在來之前就在孟瑜月那邊放了一面霧鏡,與這面是連通的,為的就是在吃了藥后看著那邊的情況,做到萬無一失才好。
“出來了!”
兩個(gè)王師也一臉期待的湊了過來。
霧鏡里頭,孟瑜月還是那樣規(guī)整的坐在遠(yuǎn)處,她神情平靜,抬起頭看向鏡子,緩緩皺眉,“孟陽,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孟陽傻眼了。
“不可能!”
他拿著霧鏡的手都在發(fā)抖,喉嚨更是癢的讓他恨不得吞針止癢!
“她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黑袍人的臉色猛地變了!
“孟陽!你的藥有問題!這藥是假的,殷念這個(gè)賤人算計(jì)了你!”
說的太過激動(dòng)還牽扯到了他身上的傷口,黑袍人臉色一片慘白,再不好好治療,可就要傷及根本了!
可孟陽還在那頭瘋瘋癲癲!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吃了藥啊,明明是我親手挖出來的,怎么就是不成呢!”
接二連三的打擊,不斷的在天堂與地獄中仿佛來回,那巨大的壓力和失落終于讓孟陽徹底崩潰。
他以頭搶地,整個(gè)人不住的發(fā)抖。
手上霧鏡也跟著磕在地上,瞬間開了一道裂口。
“他怎么把霧鏡拿出來了?這可是我們大域的霧鏡?!币粋€(gè)王師見孟陽好像要換體失敗的樣子,頓時(shí)沒了耐心,說話也沒了恭敬。
什么玩意兒?
自信滿滿的折騰了這么大半天,結(jié)果就這?
“放心,這霧鏡又不能互相感應(yīng),不會(huì)有什么后顧之憂的?!币粋€(gè)王師安慰道。
“不是什么感應(yīng)不感應(yīng)的問題!我們大域的霧鏡本來就不多,他還帶出來,還碎了一半!”
“不!那個(gè)藥一定不會(huì)有問題的!一定是時(shí)間還沒到!”孟陽又是哭又是笑,滿口的污血,他看向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撲上去抓過黑袍人的衣角,“老師,老師這是怎么回事?您見多識廣,為什么這個(gè)藥沒用???為什么??!”
奔潰的孟陽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黑袍人此刻呼吸急促,嘴角溢血,神情猙獰。
“你失敗了?!彼谂巯碌纳袂榭雌饋砭谷槐让详栠€要猙獰幾分。
孟陽抬起頭,終于對上了黑袍人的眼睛。
孟陽那凄慘的哭聲戛然而止。
“老師,您怎么了?”孟陽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妥,抓著他的那只手緩緩的松開,“我,這次雖然不成,但我下次一定,一定……”
不對!
這不對!老師的神情不對!
一瞬!孟陽的雞皮疙瘩瞬間遍布全身。
話都沒說完,他便猛地轉(zhuǎn)身,這一刻,什么殷念孟瑜月都被他拋到了腦后,危機(jī)感已經(jīng)如同虱子一樣爬滿穿梭于他緊繃的神經(jīng)中。
‘噗呲’一聲。
孟陽被一柄長刀狠狠的穿透心臟,釘在了原地!
黑袍人手持長刀一端,神情冰冷。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