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將古書和珠子一塊兒收起來。
“葉姑娘,可否在此處等我一會兒?!?
“待我。”殷念平復(fù)了一下滾燙又期待的心緒,“待我解決了那孟陽與我之間的舊事恩怨,我再來想辦法救姑娘你出來。”
葉笙笙連連點頭。
“去吧,我這邊不急?!?
她已經(jīng)被困在這兒這么久了。
殷念他們能進(jìn)出,她卻是不能。
“多謝你?!币竽羁聪蛄伺赃叺男☆I(lǐng)隊,“勞煩你們領(lǐng)一隊人在這兒陪著她,我等會兒來接她?!?
殷念太明白那種被人孤零零拋下的感覺了。
天地之間好像僅剩下自己一個人。
這會兒她們?nèi)羰嵌甲吡?,她?dāng)然不會不回來,可這段時間,葉笙笙必然會很難受。
至少有人陪著她,她就知道,她殷念一定會回來找她。
有些時候,如何做比如何說更重要。
“對了。”殷念拿出了自己的靈玉,對小領(lǐng)隊說,“我等會兒讓人送畫萱過來,等會兒辛苦你帶人在外頭迎迎她?!?
“你這邊的客棧?!币竽钐筋^往外看,“我朋友是煉器師,能不能給她瞧瞧這些客棧?”
造出這些客棧的人,是何等大能?
沒有老師愿意帶畫萱,殷念只能盡可能的讓畫萱自己多看看別的煉器大師的作品,希望對她有益處。
殷念一邊想著,一邊往外面看,發(fā)現(xiàn)這些客棧竟然都變了樣子。
哪里是客棧呢。
不過是一間又一間黑乎乎的木屋。
這些木屋上有刀痕,血痕,更多的是被灼燒過后的漆黑痕跡,風(fēng)一吹便咯吱咯吱的,依然破損不堪。
“是雪蠶獸們用了幻術(shù),讓城池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其實遭逢大劫,我們的城池早就破敗不堪了。”葉笙笙嘆了一口氣解釋道。
難怪。
殷念總算知道那焦糊味從哪里來了。
焦糊味兒,腐朽味兒,還有悶沉的像是一座不透風(fēng)的死墳般的怪味兒。
“只有你是魔族,只有你能聞到,雪蠶一族乃是魔族飼養(yǎng)出來的靈獸,靈獸比人更忠誠,它們的幻術(shù),對你來說效果會大打折扣?!比~笙笙低聲對殷念說。
原來如此。
所以她才會在一開始聞到那一股怪味兒。
也只有她一個人能聞到。
“多謝告知。”殷念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安帝道,“老師,您,費(fèi)老,還有元辛碎,以及我父親,是一定得跟我一起的。”
“幫你去抓孟陽?”安帝挑眉,“你之前做了什么?”
以至于殷念那雙素來沉靜的眼睛都要壓不住迸發(fā)出的激動之情。
殷念笑了一聲,心情極好的看向門外。
門外的路面上。
一顆顆的細(xì)小透明根須正緩緩從地面上破土而出,舒展著自己的細(xì)小根須,像是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花兒。
只有殷念能看見的根須。
這根須可不是根寶身上的根須,而是以她的身體為種,被她自己煉化的獨一無二的根須,便是那黑袍人,也是瞧不見的。
這根須正沿著孟陽走過的路,一路灑下種子,冒出一顆又一顆的腦袋。
當(dāng)時她的五指深深扣入孟陽的肉中,為何只是手指頭弄出來的小傷口,會讓孟陽那么痛?
他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