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馬上就能救出孟瑜月。
殷念其實緊張有,激動有。
可越是這樣。
她的腦子就越發(fā)冷靜。
左右兩條路。
一條是黑尾指出來的路。
另一條是之前晏渡情告訴她的路。
路不一樣了,接應(yīng)她的人也沒出現(xiàn)。
這其中一定有哪里出了問題!
殷念緊緊的將自己的手握成拳頭。
而在黑尾指著的那個方向的盡頭一間密室中。
一個年輕男人和宗主孟荊坐在桌子的兩頭。
男人膚若白玉,立領(lǐng)雖然將他修長的脖頸擋住,可卻半點都沒有損傷他若青松般的身形。
“宗主可是怨我沒有讓你親自下去救昊葉?”男人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水,一只手搭在了旁邊的木盒上,“宗門和學(xué)院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刻,您作為宗主,怎么能去禁區(qū)呢?萬一出點什么事情,九尾宗該如何自處?”
“既然我從前線活著回來了,定然不會再讓我們九尾宗繼續(xù)被殷念那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宗主,您是一宗之主。”他的茶蓋咔嚓一聲蓋在了冒著熱氣的茶面上,“一定要沉得住氣?!?
孟荊臉色不好看。
“我倒不是因為葉兒,自然有人去救他。”而且說到底,他也不止一個兒子。
“只是外面已經(jīng)打的這么兇了?我不出去?孟陽,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看向面前這個深受九尾宗上下愛戴和信賴的首席大弟子孟陽。
說實話,這孟陽一直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他以為孟陽早在一年前死在前線了。
可他竟然沒死,還活著回來了,竟然指揮起他來?
孟荊額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外面的那些弟子死就死了,學(xué)院那邊這次不也因為邊境破了死了不少人?宗主您什么時候?qū)⑦@些人的命放在眼里過?”孟陽側(cè)身看向他,輕笑。
“死一個殷念,比這些人都活著更重要?!?
孟陽的手指磨蹭著桌面的木盒,“殷念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再給她機會成長?!?
“再成長下去……?!?
木盒咔嚓一聲打開。
里面是一個血淋淋的尾種。
九尾宗保存下來還沒人有資格動的獎勵物品,孟瑜月的最后一個尾種,“再讓她成長下去,她就是,另一個我了?!?
孟荊聽不懂他仿若鬼扯的話,看著他皺眉道:“那你出去殺殷念??!你拿孟瑜月的尾種,等在這里做什么?這不是浪費時間?”
“還非拉著我們這么多金靈師和幾個宗門的宗主陪著?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眼望去。
整個密室。
竟然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金靈師。
這些才是頂尖戰(zhàn)力,而不是外面和學(xué)院打的熱火朝天的那些人。
“稍安勿躁?!?
“在殷念放話要過了昨日晚上來拿資源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肯定已經(jīng)拿到資源了。”
孟陽扭動手腕,“不然,她當(dāng)時就該直接來了,那才是殷念的作風(fēng),而不是特意等一晚,等什么?自然是做準(zhǔn)備,她對九尾宗還能有什么準(zhǔn)備?”
“恐怕是為了救她母親,只有這一個可能?!?
“所以我給了殷念兩條路,這尾種自然是其中一條,血脈的吸引力會指引她來到我這里的,若是我猜測沒錯的話。”孟陽其實早就回來了。
早在殷念覺醒血脈的那一日,他清清楚楚的在水墻和血石里看見了殷念的表現(xiàn)。
之后他也一直在觀察她這個人。
觀察她為何能將整個九尾宗死死吃住。
這一觀察吧。
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殷念確實很有天賦,也很聰明,可這些,都不像是毛毓那個蠢貨能遺傳給她的。
當(dāng)然,也可能是毛毓外面那個野男人很不錯,殷念像了她爹。
可真正讓他覺得奇怪的是。
那一只金貓在禁區(qū)護著殷念的百歲學(xué)金貓。
不知道毛毓用了什么手段,可毛毓自己的血,遠達不到以一抵百的兇殘程度。
還有晏渡情,可笑的竟然在九尾宗安插眼線,這些人在九尾宗自然是最底層的人,可孟陽恰恰就不會忽視這些人。
這些人竟然私藏了不少靈藥?
就憑他們也能拿到這么好的靈藥?呵!
順著一查就更有意思了。
這些人,可都是有機會接觸到那個九尾宗最大的罪人!孟瑜月的人!
晏渡情和殷念卻又關(guān)系很不錯的樣子。
連帶著整個無心宗的人對她都很客氣。
嘶,真好。
大家都喜歡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