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密室。
好不容易折騰完,孟荊也出氣完,可毛毓還是半個字都不多說。
“行啊,嘴可真硬,為了女兒也算是拼了老命了是吧?”孟荊語氣怪異的看著毛毓,“我就看你能撐到幾時!”
毛毓氣的一陣戰(zhàn)栗。
要她說什么?
她能說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嘭的一聲。
密室的門被關(guān)上了。
密室里只剩下了毛毓和孟瑜月的時候。
她忍不住了。
毛毓恨恨的看向了孟瑜月,“孟瑜月你可真是好算計啊,你知道青青是我的女兒,才讓殷念綁了青青的是吧?”
“還有,什么時候這九尾宗竟然還有你的人了?你可真了不起?!?
“我還是小瞧你了。”
“明明你才是該受折磨的那個!明明才是!”她尖叫嘶吼。
孟瑜月神情十分平靜。
“你說的這些,一個都不是我指使的?!?
毛毓呆住。
孟瑜月眼中帶著淺光,懶洋洋的朝著她看過來,“知道為什么受折磨的是你嗎?”
“因為我的孩子長大了?!?
“我孩子為我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我有我孩子護著我,我自然和你不同?!?
另一邊。
殷念看著元辛碎隨手砸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洞穴。
“你什么意思?”
“要帶我進洞穴里把我藏起來?”殷念站在門口,扒著石頭死活不進去,“不行!我們大賽贏了,那些資源都到了?!?
“其中有一件我想要了很久很久的寶貝?!睆囊婚_始答應(yīng)學(xué)院大賽的時候,她就是沖著那件寶物去的,作為勝利者的獎勵,她能拿到那個寶貝!
那寶物能完美的掩藏掉自己所有的氣息。
有了那件東西,她就可以一探九尾宗!
“我一定要回去拿!而且我剛才聽見我家老妖婆的聲音了!”
“我沒時間了,睡睡,有人在等我!”
“等我辦完了事情,你再陪你進洞,況且好好的,晴天大白日為什么要進洞?你,你是要冬蟄嗎?
殷念捧住了元辛碎的臉,“睡睡?。∧闱逍岩稽c,你又不是真的蛇!況且……現(xiàn)在是春天??!要什么冬蟄快振作起來我的睡!”
元辛碎靜靜的看著她。
她一張嘴喋喋不休,可抓著他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啪嗒。
又有幾塊鱗片悄悄的從他身體里脫落下來。
而同一時間。
押送著殷念那心心念念的寶貝的押送車上。
坐著幾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家伙。
“九尾宗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币粋€穿著淺橘長裙的女人笑瞇瞇的拍了拍箱子,她眼尾比常人更寬大,裂開像是魚尾撐眼,“這些東西竟然真打算要給第一學(xué)院運過去?”
“不運能怎么樣呢?”
旁邊一個捏著幾個球的男人露出了一張詭異的笑,“第一學(xué)院也不是好惹的?!?
“嘻嘻,我就喜歡惹那些不好惹的人?!迸嗣嗣约旱哪?,“啊呀,第一學(xué)院可怕,九尾宗也可怕,那我們截了第一學(xué)院的貨,殺了九尾宗的人,啊呀,我好害怕啊?!?
車子吱呀吱呀的往前走。
可沿路行來,竟然淋下了無數(shù)的鮮血。
車頂上。
原本負(fù)責(zé)將這些東西運送過去給第一學(xué)院的九尾宗弟子,一個疊著一個,堆成了小山。
竟然……已經(jīng)全都死透了。
女人說著說著,又抖著肩膀猖狂的笑了起來,“哎呀,你們說,來追殺我們的,是第一學(xué)院呢,還是九尾宗呢?”
“第一學(xué)院會是誰來呢?”
“是不是殷念!”她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心口,“我可太想見殷念了,光是想想我就渾身發(fā)抖?!?
“殷念啊……”
女人的聲音拖的綿長繾綣。
“聽說……她是毛毓的女兒?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見她了。”
女人越說越興奮,她忍不住的一抖。
身后一條貓尾鉆了出來。
只是這條貓尾卻斑駁無比,還斷了一截,看著十分可憐。
旁邊的男人嘿嘿尖笑,“是啊,毛毓,聽說是那一代天賦最好的人?!?
誰知道這話讓女人瞬間變了臉。
她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胡說!”
“毛毓算什么!”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她就像是一個瘋子,在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目光中,又笑著松開了手,“啊,對不起哦,弄疼你了吧?”
她摸著男人發(fā)紅的喉結(jié)。
“但是你不要亂說話哦,那時候天賦最好的可不是毛毓哦,是孟!瑜!月!”
說起孟瑜月的時候。
她臉上夸張的笑容都淡去了三分。
但很快她又開始自顧自的高興。
“我好期待毛毓的女兒啊,殷念,殷念快來吧?!?
她咚咚的拍著箱子,“你們第一學(xué)院贏來的獎勵可在我手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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