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荊頭痛不已。
“把毛毓綁在孟瑜月身邊,先封掉毛毓的修為!”
殷念還半點都顧不上毛毓死沒死。
她跑到一半就被元辛碎給捉住了。
“要趕緊回去!”
“阮傾妘她……”
元辛碎抬手凝出了一個陣法,“走。”
下一刻。
殷念已經(jīng)回到了第一學院內(nèi)。
殷念避開了人群,急匆匆的帶著阮傾妘一腳踹開了阮琴的房間門。
卻發(fā)現(xiàn)阮琴已經(jīng)擺好了幾顆丹藥。
見到阮傾妘這副鬼樣子也一點都不震驚。
反倒是面色平靜的說:“回來了?”
“把人放下吧?!?
殷念輕手輕腳的將阮傾妘放下,“她到底怎么了?”
“她死不了,別擔心?!比钋佥p嘆了一口氣,看著面色依然平靜,只是眉眼之中有說不出的疲倦,“等會兒她就能醒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
殷念聽見這句話。
心底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什么叫做死不了?
阮琴往阮傾妘的嘴巴里塞了一顆丹藥,這丹藥讓殷念面色一凝。
這丹藥。
當時她還是預備生的時候,第一學院送過她一顆呢,在去拔老龍頭發(fā)的時候。
非常珍貴的丹藥。
但阮琴卻一口氣給阮傾妘喂了三顆。
很快,阮傾妘那白骨上就又生出血肉,比殷念用鳳元緩慢恢復還快許多。
果真不愧是寶藥。
可殷念明明看見那些火焰沒有滅掉。
只是被肉給重新包裹住了,痛苦半點都沒有減少。
阮傾妘眼睫顫抖。
最終猛地睜開。
“咳!”阮傾妘咳嗽起來。
看見阮琴的那一刻。
阮傾妘臉上露出幾分厭惡和疏離。
阮琴抿唇,“你還好嗎?”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嗎?”阮傾妘冷漠道:“我很好,簡直不能再好。”
阮傾妘轉(zhuǎn)身,對上了殷念擔心的目光。
她眼中的冷漠稍淡。
“你嚇壞了吧?”
“放心,我什么事情都沒有,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別讓其他學生知道。”
她抬手拉殷念,“我們出去吧?!?
誰知道殷念立刻甩手將阮傾妘的手給掙開。
“你五臟六腑里在焚燒的火是什么?”
“那個很快就能消失的?!比顑A妘皺眉,“別鬧!殷念!”
“我沒有鬧,馬上就要學院大賽了,你這樣的身體,怎么去學院大賽?”
阮傾妘扯了扯唇角,“我每一年都是如此,放心,在大賽之前這火就會消失?!?
每一年。
殷念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在血石中,看見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阮傾妘。
每一年……她都是拖著這樣的傷痕累累的軀體去的?
“這些事情其他學長學姐們知道?”殷念臉色沉了下來。
阮傾妘愣了愣,“不,就你一個人知道?!?
殷念再一次看向阮琴。
“你也知道嗎?院長?”
“是你許首席去的嗎?”
阮琴點頭,“是?!?
殷念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那今年,阮傾妘首席,別再讓她去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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