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馡早已讓酒店備好了中餐,水晶餐桌上擺著清蒸石斑魚、香茅烤雞,還有一碗溫?zé)岬聂~翅羹,都是適合華人口味的菜肴。
三人匆匆用過餐,宋家的兩個男保鏢已將一輛越野車停在酒店門口,車廂寬敞,剛好能裝下即將收購的原石。
車子駛往玉石街的路上,窗外的風(fēng)景漸漸從高樓變成低矮的木屋,街道兩旁開始出現(xiàn)堆積如山的原石,有的用帆布蓋著,有的就露天擺放,攤主們坐在小馬扎上,手里拿著手電筒,對著原石的皮殼反復(fù)打量。
“前面就是玉石街了?!鼻逶轮钢胺饺祟^攢動的街口,“地下賭石大賽的報名點在街尾的‘翡翠閣’,那里也是各路高手聚集的地方?!?
剛下車,熱浪就混著玉石的土腥味撲面而來。
玉石街不算寬,兩旁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原石從拳頭大小到一人高的都有,攤主有皮膚黝黑的緬甸本地人,也有操著云南口音的華人,還有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商人。
“這塊莫西沙的料子,皮殼緊致,打燈有松花,要不要看看?”一個攤主見張成一行人衣著不凡,立刻熱情地迎上來,手里舉著一塊籃球大的原石,手電筒的光打在上面,泛著淡淡的綠光。
張成沒停步,目光掃過的瞬間,隱形眼已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原石內(nèi)部——里面全是灰白的石質(zhì),連一絲翡翠的影子都沒有。
他徑直走向街尾的翡翠閣,剛推開雕花木門,就被里面的喧鬧裹住:幾張八仙桌旁坐滿了人,桌上擺著原石和賭石工具,有人興奮地拍著桌子,有人愁眉苦臉地盯著原石,空氣中混著煙味與茶水的清香。
八仙桌旁坐著不少熟面孔:盈江的賭石大師常翠正摸著下巴看一堆原石;騰沖的陳景明穿著中山裝,正拿著放大鏡觀察原石;瑞麗的白如玉一身旗袍,指尖涂著大紅的蔻丹,正和人討價還價;最讓他在意的,是角落里一個穿著黑色短褂的中年人——正是在盈江見過的化勁后期高手。
中年人也看到了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緩步走過來,眼神如刀般刮過張成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這里是緬甸,可不是華國,亂得很,走路可得小心點?!?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內(nèi)家高手的威壓,周圍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好奇地看向這邊。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張成淡淡一笑,語氣云淡風(fēng)輕,仿佛沒感受到對方的敵意。
中年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料到他如此鎮(zhèn)定,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宋馡湊到張成耳邊,小聲道:“這人是新面孔,從沒見過,但看樣子,可能是個賭石高手?!?
張成點點頭,走到報名臺前,報上姓名繳納了報名費——地下賭石大賽的冠軍,他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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