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穿透火海,漆原蒼介在火中瘋狂掙扎,黑色氣勁一次次沖擊火球,卻都被高溫瞬間融化。
不過數(shù)息,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異能者便被燒成了一捧灰燼,隨風(fēng)飄散在海面上。
“八岐大蛇,殺了他!”紅衣女修臉色慘白,聲音都在顫抖,她猛地?fù)]手,下達(dá)了死命令。
雙頭蛇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兩個頭顱同時張開,淡綠色的劇毒瘴氣如潮水般噴向張成,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得“滋滋”作響。
張成眼底寒光一閃:“該清算了?!?
他心念一動,三張斧符從意識海中呼嘯而出,在空中化作三把丈許長的巨斧。
斧身古樸厚重,刻滿了盤古開天般的奇異紋路,斧刃泛著讓人心悸的寒光。
一把巨斧如閃電般斬向紅衣女修,另外兩把則分別鎖定了蛇的兩個頭顱。
紅衣女修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扔出一張劍符,可劍符剛一接觸巨斧,便被輕易斬碎。
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頭顱便已沖天而起,鮮血噴濺在擂臺之上。
與此同時,兩把巨斧精準(zhǔn)地落在雙頭蛇的頭顱上,“咔嚓”兩聲脆響,堅硬如鋼鐵的蛇鱗與骨骼被瞬間斬斷,兩個猙獰的頭顱滾落在擂臺上,墨綠色的蛇血汩汩流出。
戰(zhàn)斗戛然而止,海面恢復(fù)了平靜,只剩下殘留的硝煙與血腥味。
而三股龐大的靈魂能量如同長江大河一樣地涌入了張成的意識海,讓他的精神力暴漲,增加了至少一倍。
“爽啊。”
張成心中狂喜,飄落在擂臺上,走到雙頭蛇的尸身前,伸手從蛇頸的斷口處挖出四顆圓潤的蛇眼——竟是四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綠中帶紅的紋路如流動的霞光,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比他以往得到的任何一顆都要漂亮。
“贏了!我們贏了!”擂臺下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眾人激動得相擁而泣,那些之前憋在心底的憤怒與憋屈,此刻盡數(shù)化作狂喜。
趙峰三人快步?jīng)_上擂臺,胖妞一把抓住張成的胳膊,激動得語無倫次:“隊長,你太牛了!簡直帥炸了!”
長眉道長看著張成手中的夜明珠,感嘆道:“此等妖眼明珠,乃是天地奇珍,實乃幸事啊!”
張成看著眼前歡呼的人群,將夜明珠收入意識海,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海風(fēng)拂過,吹散了最后的硝煙,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與對英雄的崇敬。
749局深城分局的局長辦公室里,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來。宋斌背著手在紅木辦公桌前踱來踱去,軍綠色的制服領(lǐng)口已被他扯得松開兩顆扣子,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剛接到的稟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他眼前發(fā)黑——又一名民間力量異能者殞命擂臺,身軀爆開的慘狀透過下屬顫抖的描述,清晰地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宋斌猛地抓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濺在锃亮的地板上,留下一圈圈褐色的印記。
他胸膛劇烈起伏,怒火幾乎要沖破胸膛:“我早就下了禁令不許擅自挑戰(zhàn),為什么還有人不聽!”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就尖銳地響了起來。
宋斌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怒火接起,聽筒里立刻傳來總局局長何東來怒不可遏的吼聲:“宋斌!你是怎么搞的?我剛接到消息,又損失了一名異能者!你為什么不攔著????”
何東來的聲音如同炸雷,震得宋斌耳膜發(fā)麻:“那可是民間少見的力量型好手,就這么白白送了命!你這個分局局長是吃干飯的嗎?再管不住局面,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何局,我……”宋斌剛想解釋,電話那頭就“啪”地掛了線,聽筒里只剩下單調(diào)的忙音。
他無力地靠在辦公桌上,只覺得頭都要炸了——一邊是島國人的囂張?zhí)翎叄贿吺窍聦倥c民間高手的沖動赴死,還有總局的追責(zé),樁樁件件都壓得他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急促地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死寂。
宋斌煩躁地接起,語氣帶著幾分不耐:“什么事?”
“局、局長!天大的好消息!”電話那頭的聲音激動得發(fā)顫,“那三個島國人……全被干掉了!是張成!張隊長出手了!”
宋斌猛地站直身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是張成隊長!他騰云駕霧飛到擂臺上,用了劍符和一種更厲害的斧符!”-->>下屬的聲音越說越興奮,“那島國男的用匕首捅了他十幾下,他都毫發(fā)無損,跟處于虛無狀態(tài)一樣!最后三兩下就把那兩個異能者和那條雙頭蛇全宰了!”
“騰云駕霧?虛無狀態(tài)?”宋斌徹底僵在原地,手中的聽筒差點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