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這太危險了?!彼B連搖頭。
“怕什么?小心點就沒事?!痹S大茂慫恿道,“總比你一家子餓肚子強吧?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秦淮茹心里天人交戰(zhàn)。
一邊是餓肚子的現(xiàn)實,一邊是巨大的風(fēng)險。她看著許大茂那張透著精明的臉,突然覺得這是個火坑。
“謝……謝謝大茂兄弟,我再想想……”她慌亂地說完,抱著布包快步走了。
許大茂看著她倉皇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慫貨!活該受窮!”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心里亂成一團麻。
黑市她不敢去,可糧票怎么辦?
難道真要去求林衛(wèi)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她掐死了。去求他,不如讓她去死。
秦淮茹渾渾噩噩地走到中院,看見林衛(wèi)國家亮著燈,隱約還能聽到收音機的聲音。
一股邪火突然竄上心頭。
憑什么他家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有吃有喝,還有收音機聽?憑什么她家就要為了一口吃的發(fā)愁?
一個惡毒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第二天是周末,院里人比平時多。
快中午的時候,秦淮茹瞅準(zhǔn)林衛(wèi)國出門去公共廁所的工夫,端著一盆臟水,假裝要去水井邊倒水,眼睛卻死死盯著林衛(wèi)國家敞著透氣的窗戶。
她心跳得厲害,手也有些抖。
她知道這么做不對,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但一想到家里空了的糧罐和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她腦袋一熱,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她咬著牙,準(zhǔn)備把盆里的水猛地潑向林家窗戶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秦姐,你這是準(zhǔn)備給我家擦窗戶?”
秦淮茹嚇得手一抖,盆里的水晃出來不少,濺濕了她的褲腳。
她猛地回頭,只見林衛(wèi)國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正站在月亮門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我……”秦淮茹臉?biāo)查g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林衛(wèi)國慢慢走過來,目光掃過她手里的盆和地上濺開的水漬,又看了看自家窗戶。
“怎么?上次你婆婆往我家窗根潑臟水,這次換你了?”林衛(wèi)國語氣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是覺得我林衛(wèi)國好欺負(fù),還是覺得你們賈家可以無法無天?”
林衛(wèi)國的聲音雖不是不很大,但也足夠讓中院幾家鄰居聽的見。
易中海從屋里出來,皺著眉:“又怎么了?”
林衛(wèi)國沒理易中海,繼續(xù)盯著秦淮茹:“秦姐,我最后跟你說一次。你們賈家過得好壞,跟我林衛(wèi)國沒關(guān)系。但有兩條底線,你記好了。第一,別惹我家的人。第二,別動我家的東西。否則……”
頓了頓,林衛(wèi)國往前逼近一步,壓低聲音,只有秦淮茹能聽見:“李漢明和你家婆婆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我真的不介意,讓你們家再多一個?!?
秦淮茹被林衛(wèi)國眼神里的狠厲嚇得倒退兩步,盆“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臟水潑了一地。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嗚咽著跑回了家。
林衛(wèi)國看著秦淮茹回了家后,轉(zhuǎn)身對皺著眉的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您也看見了。賈家現(xiàn)在是變著法地想找事。今天是想潑我家窗戶,明天指不定干出什么。我把話放這兒,她們再敢有下一次,我直接找街道,找派出所,絕不姑息!”
易中??粗中l(wèi)國決絕的表情,又看了看賈家緊閉的房門,重重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背著手回了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