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嬌聽見有人替陸夭,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周惜窈了。
陸嬌嬌刻意忽略了那句話,焦急地勸道:“你們別這么說,我相信惜窈她不是故意的?!?
“她可能……可能只是一時沒想通,或者有什么苦衷吧?!?
她越是維護(hù),那些女孩就越是義憤填膺,對昭昭的鄙夷也就越深。
一傳十,十傳百。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整個鹿山書院,都開始流傳起關(guān)于福樂郡主“忘恩負(fù)義,不認(rèn)家人和奶娘”的流。
輿論的矛頭,悄無聲息的,再次對準(zhǔn)了昭昭。
第二天,當(dāng)昭昭他們像往常一樣去上學(xué)時,明顯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
一路上,所有遇到他們的學(xué)子,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些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好奇或欣賞,而是充滿了探究和懷疑。
甚至有些……鄙夷。
“快看,她就是那個福樂郡主?!?
“就是她,聽說她奶娘在門口跪了好幾天了,她硬是連面都不露?!?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挺可愛的,心腸怎么這么狠?”
“皇家的臉,都快被她丟盡了!”
周臨野氣的臉都紅了,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跟他們理論:“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臨野!”周既安一把拉住他,冷冷地掃了那些議論的人一眼。
那些人被他冰冷的眼神一瞪,都心虛地閉上了嘴,卻依舊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他們。
周既安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知道,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而能做出這種下作事情的人,除了陸家,他想不出第二個。
昭昭拉了拉三哥的衣角,仰著小臉,輕聲說道:“三哥,別生氣,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恕!?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憤怒,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陸嬌嬌,你終于還是使出這一招了。
也好,是時候,把舊賬一次性算清楚了。
當(dāng)他們來到書院門口時,那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不僅有書院的學(xué)子,還有許多聞訊趕來的百姓。
人群中央,一個穿著粗布衣衫,頭發(fā)散亂的中年婦人,正跪在地上,哭天搶地,聲淚俱下。
婦人一邊哭,一邊用頭撞著地,額頭都磕出了血。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我含辛茹苦把小姐拉扯大,小姐如今成了金枝玉葉,怎么就狠得下心,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
“我知道,你怨我,怨陸家??僧?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
“高僧說了,你命格太硬,留在家里,會克死老爺夫人!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陸家一門老小?。 ?
“如今你富貴了,就不認(rèn)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我……我也不求你榮華富貴,我就是想再看你一眼,我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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