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總爺被他們抓走了!”“這可怎么辦吶”
看到劉澤清被生擒活捉,現(xiàn)場的劉澤清軍的軍士們都驚慌不知所措。
看著被趙炎拖回盾牌陣里的劉澤清,夏華面如寒霜地道:“立刻命令你的部下們,停止反撲并放下武器!還有,打開城門,讓史閣部的其他部隊也入城!”
“史可法!”劉澤清沒理夏華,他死死盯著史可法,兩眼圓睜暴凸,滿臉要吃人的表情,整個人就像一頭剛被抓住的、正兇性大發(fā)的野獸,惡狠狠地道,“你竟敢‘動’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可知這會有什么后果啊——”他慘嚎起來。
夏華硬生生地拗斷了劉澤清的一根手指,他跟劉澤清一樣滿臉猙獰、目露兇光:“畜生就是畜生!聽不懂人話!立刻命令你的部下們,停止反撲并放下武器!打開城門讓史閣部的其他部隊也入城!”
劉澤清咬牙切齒地看向夏華:“史可法死定了!你也死定了啊——”他再度慘嚎起來。
夏華拗斷了劉澤清的又一根手指:“立刻命令你的部下們,停止反撲并放下武器!打開城門讓史閣部的其他部隊也入城!”
十指連心,劉澤清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仍然狂妄叫囂:“我奉勸你們想清楚!皇上還有馬首輔啊——”
夏華又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拗斷了劉澤清的一根手指,罵道:“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嗎?立刻命令你的部下們,停止反撲并放下武器!打開城門讓史閣部的其他部隊也入城!”
電流般的劇痛讓劉澤清終于從暴怒狂躁中冷靜下來了,然后開始知道怕了:“好好”
腦袋從盾牌陣的空隙間被推出去后,劉澤清對現(xiàn)場的部下們嘶吼道:“都別打了!住手!放下武器!打打開城門讓史閣部的其他部隊也入城!他媽的啊——”他又一次慘嚎起來,因為夏華為了增加他的話語的說服力和感染力,第四次拗斷了他的手指。
現(xiàn)場的劉澤清軍的軍士們面面相覷著,然后哐當哐當?shù)貋G下了手里的武器。
劉澤清軍和高杰軍是一路貨色,都是穿著軍裝的賊寇,個個欺善怕狠、貪生怕死,哪里會有真正的軍人才有的視死如歸、寧死不降精神,這些敗類、人渣在欺負老百姓時如虎似狼,一遇到硬茬就會如龜似羊。
大半個小時后,隨著史德威部、黃蜚部、劉肇基部入城并控制住城門,劉澤清軍被盡數(shù)解除了武裝,史可法、夏華等人的這項“閃擊淮安城”計劃大獲成功,整場行動中,史可法、夏華這邊僅傷亡了二百多人。
“這個惡賊!國家的毒瘤!”站在劉澤清的府邸門前,史可法罕見地不顧風度罵粗話了。
劉澤清自割據(jù)淮安以來,窮兇極惡、敲骨吸髓地盤剝壓榨淮安民眾,搜刮到的民脂民膏都被他用于享樂揮霍,他的府邸就跟王府一般,碧瓦朱甍、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壯麗至極、奢華至極,是他強征數(shù)萬民夫大興土木營建的,高墻深院、亭臺樓閣、花園曲渠、假山池塘小橋流水、奇花怪石、珍禽異獸、金玉珠寶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嘆為觀止。
劉澤清因為好色如命、荒淫無度,所以他的府邸里還蓄養(yǎng)、囚禁了上百個歌姬舞女藝伎,另有幾百個婢女、侍女等,都姿容美麗,供他隨時“享用”,在割據(jù)淮安期間,他大肆擄掠良家婦女,知道誰家有年輕漂亮的女子,他先去挑,落選者才準嫁人,稍有不從,便殺全家。
劉澤清府邸深處有片空地,是個大土坑,里面埋了上百個慘死的女子,都是被他抓來后想逃跑或反抗的,盡皆被他殘忍虐殺拋尸于坑里。
“閣部,您別太激動,先歇一歇,”夏華安慰史可法,他看著劉澤清的府邸,“這都是淮安百姓的血汗和血淚啊!”他唏噓感嘆,天下大亂時老百姓真慘,到處是吃人的妖魔鬼怪。
史可法長長地嘆息一聲,顯得身心俱疲,自夏華投效他以來,他的很多原本堅定不移的信念都在動搖、改變甚至轟然倒塌。
“明心啊,這里就交給你了。”史可法示意了一下劉澤清的府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夏華點頭應道,又問,“劉澤清及其主要的黨羽爪牙該怎么處理?”
“當然是押送去應天府,交由皇上、朝廷處置?!笔房煞ɑ卮鸬溃缓筠D身緩步離開了。
夏華目送史可法離去,然后轉頭看向劉澤清府邸,嘴角微微翹起:“讓我抄劉澤清的家?這可是美差呀!”他忍不住想起《鹿鼎記》里韋小寶奉旨抄鰲拜家的名場面了。
步入劉澤清府邸,夏華看到一名青年迎上來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小人劉企,見過夏鎮(zhèn)?!?
夏華看著對方:“你就是劉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