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夏華倒頭就睡,瞬間睡著,就跟拔了電源似的,醒來時已是次日下午。
一覺睡到自然醒,洗澡、換衣服、吃飯,夏華神清氣爽,除了身上很多地方隱隱作痛外,他重新充滿電了。
“干活!干活!”夏華感到體內(nèi)元氣滿滿。
出了門,走在莊園里,夏華看到了一片片熱火朝天的忙碌場景,全團隊上萬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地忙著,戰(zhàn)死陣亡者在空地上一排排地擺放好,負(fù)責(zé)這件事的人為他們整理尸身、統(tǒng)計姓名,家屬們的悲傷哭泣聲不絕于耳、令人聞之心碎,所有死者都會被運到莊園外妥善安葬,建墳立碑,其家屬會得到優(yōu)厚撫恤;
受傷者都在接受著醫(yī)護救治,丁宵音、陳明等人特地派人前去城里聘請了大批醫(yī)士前來,又購買了大量的醫(yī)藥,程家還有湯來賀以及馬知府等人在這件事上幫了很大的忙,因為傷者太多,內(nèi)園里特地搭建了很多頂帳篷用于安置傷者;
繳獲到的各種戰(zhàn)利品被分類堆放,刀、槍、弓箭、頭盔、衣甲都堆成了小山,完好的、破損可以維修的、嚴(yán)重破損直接報廢的,井井有條,還有馬匹,莊園里人喊馬嘶聲接連不斷,原有的馬廄里馬滿為患,很多空地新立起一根根柱子拴著一圈圈的馬;
被殺死的高杰軍官兵的尸體在被扒光身上有用的東西后都被運了出去,一馬車、一馬車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運到莊園外較遠處挖幾個大坑埋了,正是夏天,氣候炎熱而潮濕,不盡快處理掉會腐爛滋生病菌;
滿地的血泊、血跡都被沖洗得差不多了,但很多地方仍有殘留難以清理,防御工事沒有被清除,陷坑、壕溝、矮墻都在,損壞處都在得到整修,這是為防高杰軍再來,莊園外高杰軍的箭樓都被拆除了,那些裝滿泥土的麻袋、木框木箱被用于修理和擴建莊園的工事,舉目望去,莊園里莊園外處處觸目驚心的戰(zhàn)爭痕跡。
“華哥!”“夏哥!”“公子!”
原本都忙得四腳朝天的曲吉東、翁永祥、陳明、譚東、嚴(yán)森、盧欣榮等人在看到夏華后紛紛奔到夏華跟前,幾乎個個身上帶傷包扎著繃帶,好在沒人受重傷,諸多老戰(zhàn)友里這一仗失去了陳家鵬,是力戰(zhàn)而死的,接到報告的夏華很傷感,他心里清楚,這條路,他會有越來越多的戰(zhàn)友,但一路前進又會不斷地失去很多戰(zhàn)友。
“大家都辛苦了,”夏華收拾好心情,微笑著看向眾人,“怎么樣?傷亡損失出來了嗎?”
曲吉東嘆口氣:“基本上出來了,這一仗,我們足足傷亡了一千三百多人,已經(jīng)死的和戰(zhàn)后傷重而死的有六百多人,剩下的近七百傷者里,估計有一半會撐不下去或因傷致殘,唉!”
聽完這幾個數(shù)字,夏華的心情有些沉甸甸,上次一戰(zhàn),他的團隊傷亡了六百多人,這次一戰(zhàn),他的團隊又傷亡了一千三百多人,最先的實戰(zhàn)練兵導(dǎo)致死亡和傷殘了過百人,加起來兩千多人,扣除可康復(fù)痊愈的傷者,死亡超過一千一百人,因傷致殘了三四百人,確實很慘。
看到現(xiàn)場氣氛沉重而壓抑,盧欣榮忍不住開口:“干嘛都哭喪著臉?我們這一仗是打贏了的!戰(zhàn)果輝煌??!繳獲豐厚?。 ?
聽到盧欣榮這話,眾人都心神一振,陳明報告道:“這一仗,我們殺傷高杰軍合計應(yīng)有四千人左右,繳獲到各種兵器近四千件、盔甲兩千兩百多套、馬一千七百多匹”
“這么多馬?”夏華吃了一驚。
陳明點點頭:“高杰帶來的部隊既有步兵也有騎兵,他先派步兵部隊進攻,被我們打得死傷慘重后,他又出動大批的騎兵下馬參戰(zhàn),那些騎兵的馬都拴在莊園外的樹林里,湯大人率軍前來支援后,高杰心驚膽寒,倉惶撤兵逃走了,那么多馬絕大部分都成了我們的戰(zhàn)利品?!?
“一千七百多匹馬,確實是筆巨大的財富!”夏華欣喜不已。
盧欣榮咧嘴笑道:“湯大人率軍前來支援,但又不敢直接參戰(zhàn),只敢在稍遠處咋咋呼呼,雖然成功地嚇走了高杰,卻跟這筆財富失之交臂了,他要是當(dāng)時率軍直接參戰(zhàn),這么多的馬,不就盡成他的戰(zhàn)利品了嗎?也不曉得他知道此事后會不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