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信使敲響了蕭臨房間的門氣喘吁吁地說道:蕭臨先生,智庫緊急召集,要所有成員立刻過去。
這么早誰發(fā)起的蕭臨隨手拿起外套問道。
是三位城主。信使回答。
蕭臨不再說話,提起公文包匆匆出了門,導(dǎo)游小姐仍然沉默不語,但是蕭臨能夠感知到有大事發(fā)生。
這座城市的歷史向前推進了一小步。
他來到辦公地點時,三位城主全都出席了,其他人也到得七七八八了。
蕭臨還看見了陳新,他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但是目光時不時朝著蕭臨瞥過來,帶著一絲兇戾和狠毒。
但是,羅江沒來,直到人齊了也沒來。
幾乎是瞬間,蕭臨就意識到羅江可能出事了,其實昨天在爭吵發(fā)生后他就已經(jīng)有預(yù)感了,羅江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
果然,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后,一臉嚴肅的秩序緩緩地開口說道:把尸體抬上來吧。
后面?zhèn)鱽硪魂図憚?片刻之后,兩具蓋著白布的尸體被抬了出來,白布被揭開,是羅江妻女的尸體。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
有人死了,死亡在沉寂了五十年之后,終于光臨了這座平靜的城市,而且還是以一種極為殘暴的方式。
兇殺……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場兇殺。
秩序的聲音緩緩響起:今天早上,身受重傷的羅江先生找到我們,指認陳新先生殺了他的妻女,之后還襲擊了他,不過他僥幸未死。
眾人下意識地紛紛看向陳新,而陳新只是微微笑了笑。
羅江先生現(xiàn)在人在哪里蕭臨問道。
他觸發(fā)了法典的誣告罪,暫且受到關(guān)押,目前正在接受審訊,詢問他誣告的動機。
這個結(jié)果有些出乎蕭臨的意料,但卻又合乎情理,畢竟,法典無法感知到陳新的惡行。
他看向陳新,發(fā)現(xiàn)陳新也在看著他,神色譏諷而挑釁。
蕭臨不以為意,平靜地轉(zhuǎn)過頭去,他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這個犯人剛好能夠繞開法典的限制呢
絕對不可能。秩序淡淡地說道,每一個人都在法典的制約之中,這是絕對的!
在場的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他們既是對法典有著絕對的相信,同時也是出于恐懼。
沒有人敢想象,如果有人能繞開法典,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件事到底是如何發(fā)生的是兇殺還是別的原因秩序向后靠在椅子上,諸位可以開始討論了。
于是眾人開始爭論起來,爭論這件事為什么會發(fā)生,會帶來怎么樣的后續(xù)影響和結(jié)果。
蕭臨默默地想,這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把正確答案排除了,到底在爭論什么東西
但是他自已也知道,過去五十年來,法典從來沒有一刻出現(xiàn)過紕漏。
而且就算有人懷疑法典出現(xiàn)了紕漏,這個可能性也已經(jīng)被秩序堵死了。
所以這場討論就變成了無意義的爭執(zhí),直到幾個小時之后爭執(zhí)慢慢地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