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怒極,看向四周一點都不表態(tài)的學(xué)生們,咬牙舉起了自己的手掌。
綠色的光芒讓所有人都感覺病重的身體變得舒服了一點。
“我覺醒的是治愈性的異能!”安菀聲音很重,咬著牙,“你們要繼續(xù)站在這里看著他們欺負我朋友!”
“我保證!”
“我不會給你們?nèi)魏我粋€人療傷!”
“你們就算覺醒了異能,也是要療傷的吧!”
可憐小公主身體都還沒好,聲音還沙啞顫抖著。
但她說什么都要保護自己的朋友。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本來不想摻和的學(xué)生們也開始權(quán)衡利弊動搖起來,有部分學(xué)生本來就想幫忙,尤其是原本就靠著殷念才能安全轉(zhuǎn)移到食堂那些人。
阮傾妘趁機在殷念的后腰上推了一把,“快走!”她神色焦急,就怕這些人一擁而上,萬一他們幫著蘇琳嬿呢,也不知道穆書會不會干預(yù)。
“哈?”蘇琳嬿喉嚨里擠出一聲尖銳的笑聲,同時,怒視這些蠢蠢欲動的學(xué)生,“我看誰敢!”
“我媽媽是白家的白靈,白氏集團總聽說過吧?我家養(yǎng)著的私人打手就不知道有多少!”
她一臉傲然,“她能覺醒治愈性異能,我媽媽手下難道沒有?”
“再說了,是她殷念自己說,以后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你們難道不認可嗎?”
“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廢物,你們難不成要帶著她一起?你們的食物會分給她?”
人都是自私的。
蘇琳嬿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救得了殷念一次,能救兩次?
況且,萬一蘇琳嬿的媽媽真的是很厲害的人。
他們也想活著,現(xiàn)在有能力有異能了,說不定還能出去找自己的家人。
這樣真的劃算嗎?
大家陷入了矛盾中。
阮傾妘卻發(fā)現(xiàn)殷念還站在自己身后。
“哇哦,真感動?!?
殷念臉上一點都不慌,甚至還一臉動容的從身后抱住了阮傾妘,“我沒想到阮會長會保護我?!?
“不愧是能在隔壁學(xué)校當會長的人?!?
殷念嬉皮笑臉。
阮傾妘不知道她怎么還能笑得出的。
“你……”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殷念一邊說,一邊繞過阮傾妘,“阮會長,能給我弄三根鋼管出來嗎?”
阮傾妘不明所以,但殷念需要,她就順手捏了。
“真是便利的能力?!币竽蠲摴芨锌?
“你說的你媽媽?是那個這邊長著一顆小痣的女人吧?”殷念對著蘇琳嬿指向了自己的臉頰一側(cè)。
蘇琳嬿眼瞳微縮,“我媽媽來了?”
“既然見過我媽媽,那你肯定……”
殷念面無表情打斷她的話,“你媽媽死了。”
白露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驚慌的看著蘇琳嬿。
而蘇琳嬿驟然得知這個事實,臉色一瞬扭曲,但很快她就安撫好了自己,“你騙我!”
“愛信不信?!?
殷念將單獨一根鋼管分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反正,你也快死了?!?
封尋忍不了了!
異能都沒覺醒,就敢大不慚?
他一步邁出,伸出手朝著殷念劈下一道粗雷,“去死??!”
只見碗口粗的雷霆從天而降。
殷女臉色陰沉,正要出手。
就看見殷念頭頂?shù)囊桓鶚渲Ρ┐潭隆?
可雷霆也好,樹枝也好。
都沒有殷念的鋼管快。
就在封尋邁步而出的時候。
殷念就像是投標槍一樣,將手上的鋼管丟擲而出!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噗呲!
鋼管直接貫穿了封尋的頭顱!
將他的腦袋正面劈成了兩半!
鮮血和腦漿一起濺開!
殷念吹了吹手指尖。
“別激動嘛,我確實沒有覺醒異能?!?
“但誰告訴你,覺醒異能就一定強大?不覺醒就一定不強大了?”
“老娘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在你們前面了,懂嗎?”
這話實在是囂張,可大家看著還在滴滴答答砸落血滴的鋼管,已經(jīng)眼珠子吐出來,雷霆消散,還保持著單手向前伸出樣子的封尋。
他!他死了?!
大家面色微變,很多人已經(jīng)忍不住喉嚨里要破開的尖叫聲了。
但比他們更快的還是白露的叫聲。
“你!你殺人了!”
殷念挑眉,“這話說的,搞得你們好像不想殺了我一樣。”
她轉(zhuǎn)動著鋼管,鋼管旋轉(zhuǎn),在她修長的指尖靈活飛轉(zhuǎn),但這可是能剝奪性命的東西,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
她們終于明白了,之前殷念教訓(xùn)人也好,打架也好,真的連熱身都稱不上。
白露終于害怕了。
她自己還是水系。
本來攻擊力就不強。
她舉起雙手:“我!我是被迫的!”
“是蘇琳嬿威脅我的!”
“殷念你也知道我得聽她的我……”
她的聲音一頓,身子狠狠一顫,低下頭,鋼管已經(jīng)順著她的心臟穩(wěn)穩(wěn)插入。
殷念面無表情的看著開始顫抖吐血的白露。
阮傾妘說的沒錯。
情況變了,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她能壓得住這些人,不需要太過極端的手段就能讓他們冷靜下來。
可現(xiàn)在,大家都覺醒了異能。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異能到底算不算強大。
說句實話。
殷念也不知道,全新的規(guī)則秩序,需要大家一起摸索。
而作為沒有覺醒異能的殷念,他們怎么想的?
不可能人人都是安菀阮傾妘。
也未必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蘇琳嬿。
所以,殷念不介意提前震懾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