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看!”
她語氣嚴肅,“仔細看她的招式!”
“她可不是凌天?!?
母樹嚴肅的語氣讓兩人下意識提起了一顆心。
元車沒和殷念交過手,所以到了現(xiàn)在還是半信半疑,這女的有這么強?
在他看來那個叛變的獻族男人才是棘手的存在呢。
可蘇青元和殷念交過手的。
她見母樹都這么說,更是咬緊了唇不說話。
而除了他們之外。
感受的最深的恐怕就只剩下正在和殷念對戰(zhàn)的景泱了。
聽了這話后。
景泱平靜的將長劍在空中輕輕一甩,“你說的對。”
一句話。
就讓底下沸騰的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
景泱身后出現(xiàn)了巨大的陣法。
這陣法并不是獻族那種高深的攻擊性法器。
而是一個十二角的神魂容存陣法。
只見陣法的十二處位置。
各有十二柄劍緩緩出現(xiàn)。
而看見了這一幕的景家人,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家主怎么……把十二劍都祭出來了?”
阮傾妘下意識看向景瑩。
卻見景瑩也滿眼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十二劍!”
她快要興奮到窒息了。
“我只在我們景家傳下來的族書中看見過這一招!”
“這一招乃是我們景家老祖自創(chuàng)的招式!”
“需要龐大的靈力支撐,還有對劍術這一道極精妙的控制才能完成!”
阮傾妘明白了,“是景泱的自創(chuàng)劍法?”
“是!”
景瑩用力的點頭。
“其實這個劍法一直都很好的被保留下來了。”景瑩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親眼看見這個劍法的時候,“只是保留下來了也沒有用?!?
“在這世上,有些劍法,生來就是為那么一個人而準備的?!?
除了她之外,其他任何人用都是沒用的。
十二劍同時從陣法中拔出來的時候。
殷念之覺得壓力排山倒海般泄來。
她輕笑了一聲。
還好之前就已經(jīng)化成了蟲身。
一層又一層的紫膠鍍在了她身上。
不然恐怕是現(xiàn)在就要被那些劍氣所傷了。
十二柄劍在她手上被如臂指揮。
天空上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雷云,霜雪雷電,風沙走石。
無不在她掌控之下。
隨著景泱輕輕一聲:“去?!?
這些長劍互相配合著朝著殷念刺過來。
殷念之覺得來了一張無法躲開的天網(wǎng),那密密麻麻的攻擊竟然全無死角。
“既然躲不開了。”
殷念眼睛明亮,反倒是撞著那劍光而去,“那就硬抗。”
“看我不折斷你的劍!”
身上的足肢開始暴漲,瞬間就在空中砸出數(shù)錢聲的劍響。
好不容易習慣了她劍上的寒霜,可殷念發(fā)現(xiàn),其他的劍卻又各有不同。
有的劍熾熱,瞬間就將她的足肢斬斷燒焦。
有的劍纏繞雷電,震的她半邊身子發(fā)麻。
更令人覺得棘手的。
是時不時就會持著最后一劍靠見她心臟處的景泱。
殷念輕笑了一聲,“看來你是真的很用心的想要殺了我啊?!?
景泱不語。
視線黏在她的紫膠上,沒有片刻遲疑。
“我還以為你會問呢?!?
殷念的足肢卷住了她的長劍。
但她的足肢有限。
缺少了一臂之后,足肢的數(shù)量至少少了四分之一。
很快那尖銳的足肢就在對面景泱爆發(fā)式的靈力攻擊下,被鋒銳的劍給割開了。
可那又如何。
殷念的足肢瞬間再生。
血肉翻涌間,血腥的暴力美學下,她像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長生,不死。
“我身上的紫膠,你不覺得熟悉嗎?”
“不想問嗎?”
“你要是問我,我可以告訴你哦?!?
可誰知道迎來的就是凌厲的一劍。
她的嘴差點被景泱給削了。
景泱冰冷的眼眸夾霜帶雪,“那些都不重要。”
“殺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說誰,他已經(jīng)死了。”
“別說是紫膠,就算你用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我也照殺不誤。”
她沒有多余的憐憫。
也沒有柔腸百結(jié)的傷感。
更不會將誰當成誰的替身。
“他是無可取代的?!?
“你要是覺得這樣能動搖我的決心?!?
“那你就錯了?!?
景泱一臉厭惡,“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她沒有忘記。
六翼是怎么死的。
比掛在城墻上的那顆頭顱更加慘烈。
她聽那些蟲族說了。
他是熬的只剩下一層皮死了的。
就算是這樣死了。
凌天也不曾放過他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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